愉儿吃醋的撇了撇唇,“瞧娘说得眉开眼笑,都还没成为你的女婿就这么帮他说好话,把女儿都给忘了,将来成了亲回来,他一定会鸠占鹊巢,把我在你们心目中的重要地位给抢走。”
商紫君暗笑不已,哪有人吃自己丈夫的醋的,而且是对自己的爹娘。“不会的,他怎么比得上你,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他就算再亲也是个外人,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取代,你别操这个心。”她连忙安抚愉儿。
“我还是不想嫁给他。”说了半天,愉儿还是作出同样的决定。
“我已经说过了,不——行。”商紫君有点快抓狂的感觉。
“怎么办呢?我对这桩婚事一点信心都没有,仿如秋天树梢的黄叶,随时会纷纷坠落。”愉儿故意喃喃自语,还舞文弄墨的加重口吻。
“愉儿,依你乐观的天性,对这婚事应该不会有压力才对,你之所以这么排斥,是不是因为你爹没有早点告诉你,所以你生气?”商紫君这么问。是因为她太了解女儿了,十六年来,他们可以说是把她给宠坏了,愉儿现在练就这副喜欢穷搅和又刁蛮的德行,她这个娘要负很大的责任。
“不是!”愉儿很快的否认,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她确实是在为她爹这项神来一笔的决定而感到不满,但在她娘面前,她又要死鸭子嘴硬。
她不喜欢男人,尤其是大男人主义的沙猪。她是从门缝里看男人、很不可一世的女权运动支持者,尤其贯彻“藐男定律”,除了她爹之外,别的男人休想获得她丝毫的尊重。而现在她这位向来惟恐天下不乱,只有她乱人。哪有人乱她的人就要被嫁掉了。教她怎么甘心?
任愉儿在嘴角涌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暗暗下了个决定,无论她未来的夫君是个怎么样出类拔萃的人物,她都不打算放过他了,她会把他弄得天翻地覆,教他后悔娶了她这个刁蛮小妻子,后悔将她迎进桃花岛。
“观阳筑”里,欧阳桂花又大大地啜了口清茶,脸上的阴阳怪气维持着和一个时辰以前一模一样的调调,丝毫不见醋意消失。
“我就说嘛!怎么会突然要介儿成亲,原来是和你的老情人有关系。”她说着风凉话,心里更是一片凉意。没想到结婚二十多年,这个死鬼还念念不忘旧情人,教她怎么甘心。
“你要我说多少遍,介儿这桩婚约是当年我和任天扬说好的,跟紫君一点关系都没有。”东方仰烦不胜烦的说。
“紫君?”欧阳桂花尖声叫了起来,“还叫得真亲热呢!说,你们是不是藕断丝连,一直都有来往?”
东方仰有种快要被欧阳桂花搞疯的感觉,“我拜托你别乱说话,紫君现在可是任夫人,人家她有夫有女的,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