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秀的丫鬟向她福身施礼。「奴婢喜儿,是元嬷嬷派来服伺小公子起居的,没进府前也帮着爹娘照顾过家里幼小的弟妹,奴婢定会好好服伺小公子,请夫人放心。」
丁沐儿为小阳掖了掖被角。「有什么事就立刻过去叫我,多晚都没关系。」
她又摸摸小阳的脸颊,亲亲他,这才回房。
孩子自个儿要求独立,这是好事,也表示他对这里有安全感,她该乐见其成,才不会养出个妈宝来。
虽然夜很深了,可初来乍到,又有个新窑就在她房后,她兴奋得压根睡不着,心想反正萧英盛也还没回来,她披了披风起来,由密道过去。
走在密道上,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直扬高。
他真是太了解她的心了,知道她不想烧陶的时候有人盯着看,便给她打造了一条密道,不但安全,她何时想要要去窑房看看都行。
于是,她独自在窑房里试新窑,因为太过专注,不觉时间流逝,萧英盛找来时,她才猛然回神,自己这是在窑房待了多久?起身都有些头昏眼花了。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萧英盛绷着脸,有些不悦,不乐见她把自个儿搞得这么累。
丁沐儿腿都麻了,伸手让他扶住自己,朝他展颜一笑。「进宫顺利吗?」
萧英盛索性拦腰抱起她,由密道走回房。「不过是例行的拜见,父皇、皇后知道我回京了,总是要过去一趟,说些虚与委蛇的客套话,实在叫人厌恶至极。」
丁沐儿稳稳当当的在他怀里,伸手揽住他颈脖,这样他也好抱些。「那么你二哥呢?我还没听你说过他。」
萧英盛大步流星,很快便走回到寝房,轻轻将丁沐儿放在床上,拿了布巾拧湿,亲自为她擦拭脸手,这才解了披风,在她身边坐下。
「我要是父皇,就传位给我二哥,二哥德才兼备、知人善任、有勇有谋,该轻轻放过或该严加惩戒都有定见,是最适合的君主人选。」
丁沐儿吓了一跳,「王爷老大,你这话会不会太大胆啦?」
在这时代里,讨论谁做皇帝可是杀头的罪。
「别紧张。」萧英盛拍了拍她的手,一笑置之。「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何好怕?再怎么大胆的言论也无人听见不是吗?」
「可是谈论下一任皇帝毕竟不妥。」丁沐儿观察着他的神色。「不过,看来你挺喜欢你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