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桐蕊好笑地道:“娘,咱们不偷不抢,您这么怕做什么?”
奉莲娘挽紧了女儿的手臂,愁眉苦脸地道:“不知道啊,娘心里就是慌。”
金桐蕊理直气壮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要怨,也只能怨大伯父去,跟咱们一毛干系都没有。”
说充,她也不劝了,径自进了吴记铁铺,跟那叫吴秉生的铁匠说明了自个儿的要求,问了价钱,居然要一两银子,不过只要两天时间便可做好,倒也快,即便肉痛,她还是付了订金,想着往后都会赚回来也值了。
正事谈完,吴秉生小声地道:“金家嫂子,我看你和蕊丫头还是别再来了,这锅子若做好了,我给你们送到家里便是,免得让张广看到了不快,你们不知道,打从他和蕊丫头的亲事黄了之后,他在家里闹了几回,满屋子的东西都砸了,还抡起拳头打人,吓得他娘夺门而出,跑去向街坊求救,真真是可怕。”
金桐蕊难以詈信地瞪大了眼,什么?会打人?还是打自个儿的老娘?
这种会家暴的家伙,那狗屁大伯父竟然要把原主嫁给那种人?
呵,现在她可真希望那狗屁大伯父上门找麻烦,她呀,一定要替原主讨个公道不可。
“那就有劳你了。”
奉莲娘吓得不轻,连忙拽着女儿离开这是非之地,回程少不得把金大山怨了一回,怎么可以为了钱要把她的宝贝闺女嫁给张广,真真是太过分了云云。
金桐蕊立即来个机会教育,“娘,您要记住了,大伯父便是这么自私自利、狼心狗肺之人,他对咱们不仁,咱们对他不义也是刚好而已,日后女儿要怎么做,您和爹可千万不要拦着。”
临近家门,金大秀已巴巴地在等着,因为他哂了日头会晕,身子也禁不住久站,妻子和女儿不放心让他跟去摆摊,可是让妻女抛头露面的受累,他心中实在有愧。
“事情很顺利。”金桐蕊将试吃结果和订制锣锣锅之事说了,又道:“爹,我需要辨很多麻竹叶和竹子,您能跟我去吗?”
金大秀忙不迭地点头。“能,能。”
林里比较阴凉,他是能去的,总算有他派得上用场的地方,他马上拿上柴刀、背起半人高的大竹筐,跟着女儿出门。
金桐蕊想的是,在外摆摊,这时代也没个水龙头,要在街边洗刷碗筷诸多不便,她想到了粽子,便想着将那麻竹叶折成漏斗状,里头放置凉皮黄瓜,用竹签插着吃,如此便免去洗碗筷的麻烦,也能让人带走吃。
从金家出去不过三里路的地方便有一大片茂密的竹林,麻竹叶和竹子都是不需要本钱,只要辨来洗净即可,父女俩辨摘了一个时辰,将大竹筐装得满满当当,
不留一点儿缝险,这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回到家,金桐蕊立刻分配工作,她和母亲洗麻竹叶,父亲劈竹子,金桐树和王子病削竹签。
任容祯与金桐树面对面坐着削竹签,表情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