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她眼中满含怒意,他则饱含笑意。
“我以为你会给我一巴掌。”他扬起英挺的剑眉,以一贯不实可否的姿态面对她的愤怒。
“我想给你一剑。”她森冷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何要那么无聊的轻薄她,她相信俊美如他并不缺少女人的爱慕。可恨哪,这一年来她强逼自己练就不动如山的心绪,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全被他打乱了,他先是夺走彩球的生命,复又掠夺她的吻,尽管她并不信怪力乱神,但他是她的天敌吗?
她真的可笑的要怀疑起来。
幸而她后天早上就要回台湾了,这一切的紊乱都将告结束,他——东方妄二不可能再困扰她,他无礼的、难缠的打扰也仅止于在这个岛上而已,就算他想再对她怎么样,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对自己的想法微感失笑,他会想对她怎么样呢?他不过是把逗弄她当乐趣罢了,滥情如他,又怎会对她存有什么真实的想法,离开了这里,他过他的独木桥,她走她的阳关道,两人再无交集。
***
清凉的椰风送人舒爽,烙桐放松的沉醉在睡梦之中,或许她早已醒了,但她不愿睁开眼睛。
就这么半梦半醒着吧,她难得有此闲情逸致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知已多久没尝过长睡的滋味了,这一年来她疲累得只剩这副躯体,倦怠了吗?不,她不能,若她倦了,铁烙帮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也该起来了吧。”
扰人的音调在她耳畔搔弄,直觉地,她把那道男声误解为她的贴身保镖——辛仲丞。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她含糊的命令,每当她又挑灯夜战,累得趴在桌上睡着时,总会对来唤她起床的仲丞如此命令。
“去哪里?”轻拍柔软的脸颊,妄二好笑地问,她的睡颜还真是可爱,凌乱的短发,不施脂粉的丽容清妍无比,像个少女。
烙桐蓦然清醒过来,不是仲丞!仲丞不会这样问她。
“是我,东方妄二。”他主动为她解惑,她身上的粉色睡衣有点撩人,看久了恐怕会出错。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以寒冰般的瞳眸瞪着他,他那不规矩的眼光无法打乱她的步调,毕竟她并非少女了,她是成年且成熟的女性,还承受得住他眼中泛起的欲火。
他邪恶地笑笑。“用了点手段。”
她蹙着眉,想来除了用钱收买船屋的服务人员之外,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手段。
“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昨天那记掠吻还不够吗?或者,东方家族的二少有自虐症,明知她对他没有好感,却非要来挑衅她不可。
“邀你同游。”他直接道明来意。
“邀?”挑了挑眉,她可一点都不那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