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这下子,大意失荆州的阿茂铁定气黑了脸。

“才不是你赢了,是番王将军打胜的仗。”已略显男人味的阿茂恨声言道。

这臭番王将军,枉费他绞尽脑汁的替它取了个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响亮尊号,怎么,是存心气死他这前任主子不成?这么争气做什么?啐,铁定是战前才刚跟哪只淫荡的母蟋蟀缠绵一番,才这般能打耐战。

若早知道辛苦将它扑来的下场是拱手让人,绝对在见到它的第一眼,就将它一脚踩个稀巴烂。

“没错,是番王将军打的胜仗,可你别忘啦,番王将军代表的不正是我!”完了啦,她愈来愈喜欢看阿茂吃瘪时的蠢样子。“可爱的番王将军,不枉我辛辛苦苦的去挖地瓜、采石莲花来伺候你。苗杏果呵呵笑得开怀。

“待会儿再拿一堆新鲜玉米糕赏你。”触了触它丑陋的大头,再逗逗那双强壮有力的后腿,见它仿“啐,臭番王将军!”小杏果愈夸,他胸口愈是揪紧。

那是他花了近一个时辰才扑到的蟋蟀王耶,只不过是脑筋一时失常,就让小杏果乘机坐收渔翁之利。

好恨!真恨自己的一时不察。

“没关系,再怎么臭,它仍旧是我可爱的番王将军。”败军之将的极冷之讽。她能理解阿茂的不甘心。

“臭番王,死番王。”恨声咕哝,他决定不再锦上添花,替它多加将军两个字。

“你给我客气一点。”倏地嘟起了红艳小嘴,苗杏果很被的挥开他虽恨却仍带不舍的大手。“阿茂,不淮你碰我的番王将军。”

“干吗?想请我吃饭也不必那么大声。”

“小气鬼,我只不过是想摸摸它。”

“你摸那么大力,是存心想捏死它呀?”她理直气壮的隔开他的碰触,神情却眉飞色舞得愉悦。

什么存心?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被指控得红起脸的阿茂愈想愈是不甘心。

“你干么这么拽?它本来是我的……”

“我从来不曾否认过这一点,可问题是,你自己将它输给我了呀。”翘起得意扬扬的小鼻尖,见阿茂气归气,依恋不舍的眼仍死盯在番王将军身上,顿时,苗杏果体内的骄傲不自觉的消褪了些。

“嘴巴干么翘那么高?不过是又输给我一次罢了……好啦、好啦,赶明儿个若教我找到只更喜欢的蟋蟀,就将番王将军还给你。”她略带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最讨厌狡猾奸诈的阿茂了,硬的抢不回番王将军,就要起哀兵计策。而更让人火大的是,她偏又会咬着牙吞下他这一套。

怪来怪去,都怪她自己,老是心软、容易心软、动不动就会心软!

“真的?”阿茂狭长的眼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