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不但对小杏果拳打脚踢抓得她伤痕累累,甚至,还扯光她的一小绺头发,就在前一秒,她才瞧清楚,小香果脑勺上那一坨纠缠成结的物体不是脏兮兮的污泥,而是粘稠凝固的鲜血……去他的狐狸精,下这么重的手,小杏果她不过是回了她一记耳光?
老大爷,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你白痴呀你?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还重手?”满心不舍,涂佑笙双手捂住她苍白的脸颊,气呼呼的质问。“那,诸葛有替你伸冤吗?”
“他?”
“对呀,就是他,诸葛极承那家伙是怎么说的?”刚刚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早一步到达现场,不是吗?
“他对我很失望。”
闻言,涂佑笙有些些的感到欣慰。
“因为你没狠狠的揍那女人一顿?”
苗杏果摇头道:“不,他很失望。”
“咦?”
“他骂我不该动手打她。”
“什么?”惊诧的瞪大了眼.涂佑笙掏了掏耳朵,频摇头,她瞧着苗杏果委屈垂泪的模样,吸吸气,眼眶窜进了不会的酸涩泪水。“那女人欺负你这么彻底,诸葛他不但没帮你,反而还怪你?”
她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虽然,她没有亲眼瞧见她们打成一片的场面,也不知道小杏果究竟为何会大动干戈与那女人开战,但,最教人不满的是,诸葛那家伙竟然没有站在小杏果这一边,反而开口指责她!
天杀的臭男人,许伶伶将小杏果伤得这么重,他是没眼睛看吗?
“我饶不了他!”她信誓旦旦,决心替苗杏果讨回公道。
“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雾气蒙蒙的眼一瞪,涂佑笙的嗓门倏然上扬。“像那种女人还跟她客气什么?哼,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
无论两个女人为何大打出了,但她的心完全是偏到小杏果这方来的;撇开小杏果是自家人不说,第一眼,她就极讨厌许伶伶那娘儿们的所做所为,啐,装模作样的闷骚女人,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要不是看在十汾的面子上,她早就将许伶伶赶回去了,又怎会咬着牙根,眼睁睁的见她在自个儿地盘上张牙舞爪。可那女人也真是够聪明的,谁都敢惹、谁都敢斗,就是不会跟她正面交锋,害她连把柄都抓不到半个,又怎能奈何她呢!
“小小!”也闻讯而来的拓跋某轻声喝止她的不满。
“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所累了。”连单十汾也深觉内疚不已。
“脑子有问题呀你?坏女人又不是你在当,你干啥急慌慌地顶罪?”涂佑笙心情欠佳,连口气也冲得可以。
“小小!”拓跋录几不可感的微叹起气来。
小小的心不坏,对人也向来不太有恶意,但急躁起来,口气难免失了和缓,虽然十汾向来心宽性温,深知她的毛病,不致放在心上,也幸好阿契这会儿不在,要不然,又是场火药味十足的唇枪舌剑。
“你流血了。”先一步上前审视苗杏果的伤,单十汾惊呼出声。
“那烂女人像是在打仇家一样的使足了劲,不流血才怪!”恨恨的,涂佑笙也随单十汾上前检视着苗杏果身上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