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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她缠着我,又不是我缠着她。”

说得好像他才是那个不识相的人。

“其实,既然不喜欢她,你为什么不赶她走?”涂佑笙仍带疑惑。

以前,他不是常会要一些招数来驱离一大箩筐居心叵测的狂蜂浪蝶吗?为何偏对许伶伶手下留情?

“唉,你要我用什么立场来赶那条八爪鱼?”他又不是她涂佑笙。

拓跋娶了她,无疑就像是替她办妥了身份证明,她身为主人之一的立场确凿。可以任她为之所欲,但他立场薄弱呀。

要他这半个主人开口赶另一位客人?

如果不是因为十汾、碍于阿契,别说赶人,早早他就将那麻烦的祸端给一脚端到阿拉斯加去,还能由得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吗?

“不管啦,总而言之,今天的事情我们都不想再见它发生。”

“你们?”

“对,我跟十汾。”翘起鼻梢,她仍是声声埋怨。“她把小杏果伤成那样,我们见了有多心疼!”,

她们心疼,他就不去吗?

小杏果是他心头的一块肉,他的心中宝,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哩。

眼一瞪,诸葛极承没再多说什么,还能怎么说?反正数来数去,她们就是要他当罪魁祸首就是了。

长得帅、长得迷人,又不是他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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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都找不到那尾小神龙,诸葛极承拼了命的忍住急躁的情绪,悠悠的踱向溪边;忽地,听着咿呀、咿呀的细微响声在耳边浮现,他心一动,轻拧浓眉,不由自主地循着声响缓步向前,当瞧见坐在秋千上的孤单人影时,面容一柔。

“不是说了嘛,在这么深的夜里,你一个女孩子家最好别单独在外行走。

“呢,是你?”在发着呆的苗杏果吓了一跳。

“你在等别人吗?”

她木然的摇摇头。“你怎么起来了?”

“还说我,你呢?”在她身前站定,倾俯着身,诸葛极承细细的审视着她,嗓子柔得像如夜春风。“又睡不着了?”

“嗯。”敌不过他的眼神紧锁,她低头沉忖半晌,再抬眼时,怅然已被强颜欢笑掩覆。“你也睡不着?”

“心里有事哪睡得着、”唉.让他失眠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小小的话他一直没忘,不敢忘,也忘不了一直,他自以为心意已定,即便许伶伶再如何搬弄,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但,连小小都忍不住开口了,这是不是也代表他的行径过于轻狂且自我,对小杏果的关注也隐藏得过于轻描淡写?

难不成,他的态度真给人这么大的偏颇?

“你有心事?”她呐呐低喃.眼中蓄着不可思议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