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极其眼熟,眼熟到她以为是……憋紧气,涂佑笙不敢置信的拉起自己宽阔的袖子,用力的拭着在瞬间便已泪眼婆娑的眸子。
这会儿她不是在梦里吧?那个人真的是……
“诸葛!”尖声叫喊,她使劲的拔腿狂奔。
蹲在地上大半天,诸葛很专心的找着刚刚才掉落的戒指。
这几天他心事重重,吃不好、睡不着,瘦了一大圈,方才还因一时不察,竟让有些松动的戒指滑出去。那戒指是孤儿院的吴修女送他,嘱他保存下来当传家宝的,他也听话的宝贝了将近一辈子,如今丢了,怎能不令他心急呢!
由于找得专心,他压根就没留意到有人接近,直到那声熟悉的尖叫声传进耳朵,他倏地僵了几秒,接着迅速仰起脸,循着身后脚步声望去,当瞧清了那朝他奔来的身影时,他眼一亮,疾跃起身飞快的迎了上去。
“诸葛!”
“小小!”
“诸葛、诸葛……” 门头直冲进他怀里,涂佑笙藕臂拼了命似的紧环着他,激动之余不断迭声喊着他的名字,她闪烁着惊喜的眸中已充满泪意。
“嗨,美女,好久不见了。” 话中带着哽咽,勉强吸气后,诸葛高兴的拍了拍她的脑勺。“嘿,你是最近补过了头不成?手臂这么孔武有力的,别抱那么紧,饶我一条命。”
“不要!”嘟嘟哝哝地拒绝,但她还是松了松干劲。
呵,难怪他要抗议,他不说倒还好,一提起来,她开始觉得手臂泛着疫疼;嘻嘻,她真的使了太重的力气。
“想不想我呀,美女?”
“叫我超级大美女。”泪眸圆睁,她轻跺了跺脚,仰得高高的脸庞满是激荡与兴奋的喜悦。“说,你这些日子被哪只狐狸精给迷住了?”
“还不就是你们家那只凶狠的公狐狸。”半眯眼,诸葛一脸哀怨的瞅着她。
“说清楚一点,他才不是‘我们家’的!”
“唷,你何时通了灵?我都还没挑明报上姓名呢,你就已经知道那只公狐狸是谁了?”
“贫嘴,你那几招我还不清楚吗?”涂佑笙微推开他数落着,未及动秒,又泪光荡漾的倚回他瘦了些肌肉的胸壑中o“还好吧你,怎么好像瘦了?是不是被人欺负?”如果真有人这么不长脑子,她一定会替他报仇的。
“欺负?你是指我有没有被人‘吃’了?”故意摆了手风骚的莲花指,诸葛含情脉脉的俊俏脸庞朝右微倾,神情暖昧极了。
“诸葛!”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明明他没指名道姓,她却嗅到了指桑骂槐的揶揄,不争气的她硬就是臊红了脸。
那时,若不是拓跋录手下留情,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