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两道浓眉倏然竖直,寒契爽快应允。“只要你将事情说个清楚,我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阿契!”该知道他不容易打发的。

“是不是她又闹脾气了?”虽然他向来心直口快,但并不代表脑子里不长智慧,那天她房里探瞧伤情,临走前,她那两道凶狠的眸子拼了命似的砍杀他的后背,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意外她会迁怒于拓跋录。

是吧?一定是因为她恼怒他那天的不识相,所以才会将怒火烧到拓跋灵身上!

其实,这涂佑笙也算挺敢的,即使来到这陌生之地她依然不改其性,喊哭喊死、喜怒哀乐照样来,心里想什么全部摊开来宣泄,直截了当的脾气完全不输给他这莽夫,一点部不像……另一个她。

以前,“她”的做法是全然迥异的消极,吃了苦、受了气,要哭要死全都闷着,所以才会导致无可挽救的下场。

想想,也难怪拓跋录如今会这么战战兢兢的受她牵制,宁愿自己愁苦,也不忍将灰败的情绪波及到她丁点。唉,真服了这些女人家的把戏,简直是吃定了男人。喏,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她存心刁难你?”见他沉默不言,寒契不耐的提高嗓门“拓跋录!”

“是我的错。”

“拜托,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于么事情才刚起了个头,你就急匆匆的将所有的烂担子都往自己身上揽?” 闻言,他的脸皱起不屑的眉。

什么跟什么嘛,没想到拓跋录愈活愈回去,也愈活愈孬了,不过是女人家闹脾气,就被击垮了,成天凛黑着张脸,活像死了老婆似的。他知不知道,他大爷情路受挫,沉沉的低气压袭得村子里人人心神不宁。

“我忘了她仍有自个儿的性子。”一直在池水里痴迷着她的一举一动,映人眼中的虽然全都是她,所以他忘了她是毓儿,却也是小小,她所处的环境是与现下完全迥异的新世代

“她真给你气受了?” 自己先前只是纯猜测,却没想到竟是真的。“看着好了,赶明几个铁定要她……不不,哗,为什么要明儿个,待会儿我就直接杀到你房里,狠狠的给她一记好打,看她还敢不敢……”

拓跋录瞪着他,“阿契!”

“干么瞪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若非这情所扰的人是他哥儿们,他才不想沾惹这款骚气哩。“你以为我爱修理女人。爱管闲事呀!”寒契没好气的哼了又哼。

真有那么多闲工夫,他还宁愿去草堆里多抱几个女人呢,也胜过干杵在这儿瞧哥儿们生不如死的孬样。

拓跋灵眼一白,“敬谢不敏。”

“我知道你老嫌我莽撞。坏事,但是……唉,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我插手,我也懒得为了你的事成天将一颗心揣得七上八下的。可怪得很,既然你这次聪明的将她给这回来了,怎么还成天怪里怪气的冷着一张脸?”他的胸口有怨,怨自个儿兄弟的看不开。“女人嘛,喜欢就上,还跟她客气什么,这么拖拖拉拉的,小心你迟早伤身又伤心的痛苦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