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怎么做?”只要她开口,就算要他的命,他眼也不会眨的。
“我是谁呀?我哪敢支使录爷您呀,不过是要求你开个门,放我出去,你就做不到,还敢这么大言不惭。”她开头说得是又酸又冷,但愈说愈气,别说气得跺脚,连鼻头都气红了。
“小小!”又怕她气,又怕她伤心,但偏又拿她没辙,拓跋录满心挫败。
“别叫我。” 涂佑笙忿忿一哼,怒气冲冲的移回门前。“如果你真说到做到,就将这门打开,快点。”扁扁嘴,她又想哭了。
在诸葛面前掉眼泪是一回事,毕竟,他们是多年死党,他还算清楚她的心;可在拓跋录眼前掉泪又是一回事,若真在他面前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会让她觉得……自己的感情赤裸裸的摊在他面前,无所遁逃。
她知道自己心眼小,度量不够,这种过往云烟竟让她气成这样……谁没有过去嘛,对不?况且,拓跋录对她的全心付出也算得上是无所挑剔,她再这么嫌东嫌西,也真是大小心眼了些,可是,诚如她所言,她算什么?
哼,不过是人家的替代品!
就算被大家知道她是小气鬼,那她就当小气鬼好了,反正,她就是气不过,她就是不想跟敌人握手言和。
“小小,你为什么不……”
“闭嘴,别叫我,如果你真有心,你就快点将门给一脚踹开!”热泪盈心,涂佑笙又跳又吼的激动起来,一双手不知不觉地握成小拳头,咚咚咚的猛击着门扇。
一想到他对她的好泰半是因为她像极了他的;日识,她就无法心平气和的与他共处一室,甚至无法接触他那双依然款款深情的黑眸。
他对她的痴心爱恋若只是移情作用,那她宁愿自此后没了心,像缕游魂,也不想当他人的影子。
“别这样伤害自己。”拓跋录闪身来到她身边,展臂牢牢的攫住她强烈挣扎的身子。“小小,你要我怎么做?”
“什么都好,就是别让我再看到你的脸。……
这一记是道相当狠辣的致命伤,疾速且强烈的将他的耐心戳得千疮百孔。
“你在气什么?究竟在气些什么?”他真的发怒了。不过是问她爱他了没,也值得她发飚那么久?就说了他会等,他一定会等到她爱上他的那天呀。“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才愿意消气?”
“我的心情恶劣与否不关你的事,也不劳你费心,更不需要你的讨好。”他带怨的语气让涂佑笙不假思索的开重炮迎击。“而且,你为什么要讨好我?我又不是你的毓儿。”
当下,拓跋录的脸色又黑又青,煞是吓人。
“谁跟你说毓儿的事?”他不是怕她知情,因为此事既然与她切身相关,她迟早也得知晓详情。可是,他希望这事是由他口中吐实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怎么,如果你心中无愧,为何怕人知道?”
“怕?为何畏惧?你迟早也得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