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意思。”是他要她有话直说,别将实情憋在心里的,不是吗?
喝,她当真是一点悔意、一点惧意都没有?
“有没有搞错呀你这婆娘?要我闪开?是你才会碍着……”
“嘘。”不待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寒契将话说完,她已然半侧过身,存心在他面前将注意力转向他处,“你是存心让他们察觉林子里还有人?”
“妈的你这臭婆娘。”
“你骂归骂,待会见眼睛尖一点,别笨手笨脚的挡着了我,说不定还累得我处处照顾你的安危呢。”她虽然向来被爹娘他们叹念她稍嫌寡言,却也难得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而这全都是因为被他那副瞧不起人的言行举止给气坏了。
竟敢嘲讽他们蠢?还咒他们遭人乱刀屠宰?过分,她跟顺林及阿柄他们的战力是不怎么样她心知肚明,可就算是超级战将也不能出口伤人呀!不错,比身手,她是输他一大截,那,说话气气他总该可以吧。
这下子,换寒契的脸被气成黑块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小心!”他眼明手快的将她抓到一旁,迅猛的将手中的大刀往她身后一划,一声凄厉的哀号蓦起,“大话人人会说,可是,想靠那套花拳绣腿保护自己?啐,少笑掉我的大牙了,人都已经扑到你身后了还浑然不觉,你这是在存心玩命吗?要玩,也得挑玩得起的戏儿要呀!”
“我知道有人扑上来了。”单十汾嘴硬的说。
“是吗?”他不屑的撤了下嘴角,“算我多事,原来,你是故意将脖子晃在那儿,当饵的喽!”
“你真当我是那般愚蠢?”
“你不是吗?”
单十汾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争执这些有的没的。
“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各行其事。”他处处气恼她的冥顽不灵,可她也不见得多能容忍他的蛮横强霸呀。
她真是嫌他碍了她的行动?
还以为她不过是故意说出来气唬、气唬他的……去他的王八羔子,她还真以为非护卫着她不可呀。
牙根猛挫,差点崩坏了一整排有力的钢牙,寒契怒眼一凛,手中大刀一阵抖晃,他猛旋过身,没好气的撂下狠话。
“那你自己自求多福了,最后再免费奉送你一句,闪快一点,则落在人家手里,否则,阵哼,有你乐的了。”
他这究竟算诅咒还是警告?
轻颦眉,单十汾没来得及再与他争论原委,眼角的一抹寒光袭来,随即拉回了她闪失的神智。
疯了她?想什么想,强敌逼境,她这会见应该专心抗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