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契爷的建议呢?”听契爷的口气似乎是已经有了绝佳的人选。试着揣摩上意的斗雄问得很小心翼翼。
蓦挑眉,寒契明知道斗雄想劳他开口,随随便便颁个旨意也行,偏他故意不说,只轻描淡写的丢了句,“你说呢?”接着他双腿一夹,熟练的驱着强健的战马扬长而去。
虽说是谁有空就交给谁负责,但,看大伙这会儿几乎都将她视为烫手山芋,他敢拿手头的全部积蓄打赌,等他们回到村子里,首见着这一幕的人一定全都突然有事待办,所以呢,盘算来、盘算去,除了诸葛极承那放浪的家伙外,似乎谁都无法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而斗雄那家伙的脑袋瓜如果没有生锈,他应该想得到这一点的。
他对斗雄的智商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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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婆娘,夜黑风高,她是跑到哪儿去偷汉子去了?
腿始终夹紧着胯下战马,寒契在月光晕晦的旷野快蹄骋驰,人马之间心灵契合,不时堪谓险骇地跃过一处处深阔的土拗及河沟,所经之处,碎石纷纷滚落,扬起细细的尘灰。
“妈的,她究竟是藏到哪里去了?”他渗着汗水的背脊悄悄的沁出寒意,头皮揪着阵阵的冷麻。
别真是那婆娘出了什么该死的意外了!
又疾驰了一段路,才刚横越过坡幅缓升的黄土草丛,便瞧见远处黑影幢幢。
漆黑的野外林地随处都充斥着虫鸣蛙啼,偶尔几声山林走兽嘶吼长嚎,这月夜景致声响一如以往,可他偏直觉其中有异。寒契悄然慢下驰势,轻扯了扯手中的缰绳,驱策着心领神会的健马朝着与夜色连成一片的黑黝画林走去。
林子里,草浓林密地构成一个绝佳的隐匿环境。微敛着气,他慢慢地接近,偶尔挥刀劈开挡路的树枝,犀利的目光机敏的四处梭巡异状,忽地,一个被月色反射的亮点勾住了他的视线。
一处布满棘刺的枝叶上,垂挂着一条圆形岔扣的金链子。
挺眼熟的链子,眼熟到似乎是前不久才见过它般……倏然猛惊,他的心脏硬生生的揪着震骇。
“喝,这不是提着那妞儿时,垂晃在她脖子上的坠饰吗?”揪紧着眉眼,寒契迅速环视着周遭的草丛,不太意外的看见缀在几片叶上的深褐色液体,他身子猛然一绷,暴怒连连,“妈的,那呆妞怎么蠢成这样!”
若没判断错误,那呆妞不是遭人追杀,就是已成了俘虏了,而不管是前者或是后者,可以想像得到,她的处境都绝对不怎么好过。
因为,依一路往前滴洒的深褐色液体研判,这窜逃者的行径一定相当慌乱无措,可沿途被折损的树枝都是零零落落,没有太大面积的破坏,由此可见猎捕者的心绪是何等悠然自得了。
而猜都不必猜,这受了伤的人准是那婆娘!
矫健的一个跨步跃下马背,寒契伸手沾点着那几滴血痕,在指腹间揉搓着,紧拧的眉拳逐渐舒展。这血,还湿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