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契说出自己的猜测,“妈的,不会是你这婆娘毛遂自荐吧?!”

“呵呵,你说呢?”涂佑笙笑得有些为难。

啧,该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来着?

可严格说来,他只猜对了一半;没错,的确是她自告奋勇愿意冒险将水蛭端过来,因为村子里三年一次的庆典将近,每个人都忙来忙去、看来看去,好像真的就只有她最空闲了,不硬着头皮走这一趟路,良心过意不去呀。

可是……呕,希望老天爷能原谅她的大小眼,那些蠕形动物真的很让人觉得作呕,害她抖得连鸡皮疙瘩都开始缺货了。

“你这婆娘不会是想自己动手替她放血吧?”寒契犹感无法置信。

“我哪敢哪。”涂佑笙说得可怜兮兮。

他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这一路走来,她怕都怕死了它们会斗胆地自行顺着盆沿爬上来。要她亲自动手?哈,下辈子恐怕都做不到。

“那侍会儿究竟谁会来处理这些蚂蟥?”

“这……我没听她们说耶。”她的责任就只是将盆子端过来,剩下的工作她就无能为力了。

“你这婆娘唷,真的就只能依靠着别人在尽心尽力。”长长的重叹一声,寒契开始卷着衣袖,“算啦,给我站一边去,我来好了。”反正,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事要办,要他走回房去躺着休息更是不可能的事,干脆,动手当次现成的大夫。

“你?!”涂佑笙不禁瞠大眼。

“我可不像你这么无能,在这儿,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求生及续命的伎俩,没几个人像你这么好命的。”一丝迟疑都没有,他爽爽快快地伸手自盆中捞出几条黑不溜丢的小吸血虫,在她目瞪口呆的作呕凝视下,任由它们在肉掌中翻滚着小小的身躯,“其实,这些小玩意儿的用处挺大的。”

“寒契?”见他甩呀甩地,涂佑笙的心脏仿佛窜到了喉咙头。

“叫我干么?”

“你……你小心一点……寒契……”涂佑笙的脸泛起吓人的青紫色。

他是存心的,他一定是存心的,可是……她惊骇的身子开始颤起哆嗦,怕死了若他一个失手,那吸血虫说不定就饥渴地巴到她身上来了。

“哇塞,脸都绿成那样,你怕呀?”他故意问。

“不怕才怪呢。你可不要故意拿水蛙来吓我……呀!”见他忽地将厚掌一挥,几尾小黑水蛭颤呀颤地,像在跟她炫耀,更像是在示威;气一凛,她顿时被吓得手软脚软,连声音都发起抖来,“住手,我……我要……我要跟拓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