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颗剪了个酷酷的三分头,高暮十分气煞人地只轻松地耸了耸肩,一张刚毅木讷的冷然脸孔向一旁微横了横,将他的询问视线带到龙毅夫那张比女人还要出色万分的脸庞上。
是夫子起的头?“夫子,你说。”静静地重复着问话,冷苍昊的脸上有股不怒而威的严与肃穆。
“我们出了趟任务。”龙毅夫的第一句话带着份解释。
“废话那么多,你以为老大不知道咱们这些日子都不在寨里?”轻嗤一声,白维霖不甚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侧过脸来斜瞪了他一眼,龙毅夫没有动怒,但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抹充满揶揄的光芒,“怎么,还是你这‘大嘴巴’要自告奋勇地报告一切?”他学着不久前才听到的绰号,讽刺地反问了回去。
帅气的脸上泛起了又白又红的色彩,再猛然接触到另外两双促狭又同情的眼光,白维霖紧绷着一口白牙。
“哼,一大堆废话,要说就快说。”他忿忿地将头别到一边去。
“是!”脸上又重复见往常的腼腆,龙毅夫给了他一个抱歉成分很浅的微笑,但转向冷苍昊时,却已迅速地敛去了脸上的七八分笑意,正经又严肃地表情直视着一直以容忍的神色望着他们的冷苍昊,“我们带了个人回来。”
带了个人?“谁呀?”瞧他们一脸的慎重与紧张,冷苍昊心中一动,他们是带了谁到这……
挡在他眼前的四个身躯就在冷苍昊面带不解的疑惑中移了开来,让冷苍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缩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那张倚在椅背、闭着眼眸、呼吸细微的出尘绝俗的俏脸蛋。
眼神倏然一闪,冷苍昊不自觉地朝那张椅子跨了一步,冷苍岳跟白维霖很自动地朝两边也退了一步,让满脸震惊及不敢置信地死盯着那张红中泛着白意的脸蛋的冷苍昊,将她瞧得更仔细。
大概是因为不堪长途跋涉给累垮了,关缇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找周公他老人家叙旧去了,而且熟睡到八成连几个大男人从头到尾的对话全都没听见。
“小……缇?!”
一股酸楚的泪意真从肚腹窜进心底、爬上眼里,冷苍昊不由自主地跨得更近了些,近得他都可以细数她紧闭的睫毛,近得他都可以伸手去轻触着她柔嫩又轻滑的细致肌肤,近得……可以感受到她带着缕缕幽香的呼吸!
连大厅是什么时候空寂无人都没有察觉,冷苍昊的眼中、心底只有她一个人。
“小缇,我的小缇!”心中满盈的颤荡与激动久久无法平复,冷苍昊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一刻就这么地死去,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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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缩在椅子上难受的身子,关缇睡得迷迷糊糊的,总觉得似乎有双眼睛悬在眼前不去,有意地扰乱着她的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