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我将衣裳给脱了?”
“对呀,要不然你会……”揶揄又带着撩拨、挑逗意味的话让关缇愣了一下,仰瞪着他脸上的贼笑,贼笑!她为时已晚地发现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建议。
“老天爷!”多丢人哪,她竟然在冷苍昊的房间里命令他将衣裳给脱下来?渐渐褪去的赧红又重新占据关缇的脸,偏偏冷苍昊又好死不好地作势真要开始脱下上衣。
“唉呀!”轻呼一声,关缇猛地自椅子上跳下来。
“你要上哪儿?”半笑出声,冷苍昊爱极了她脸红羞怯的娇稚模样。
关缇不敢回答半声,脚一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见她仓皇窜向房门,冷苍昊笑得更开心了,慢慢地走上前去,在她的手刚刚地欲沾上房门时,他伸手将她挡下来。
但是他没有拦下关缇的手,她的手也没来得及沾触到门板,因为她一个不注意跨得太急了,脚丫子被长长的裤管给绊倒了,踉跄一步没能稳住跌势,一张失了血色的小脸蛋就这么惊惶地贴近泥地。
一个快速地上前两步,冷苍昊手脚俐落地将她自险境救起,一双大手在半空中就将她的身子给捞起来。
“瞧你,走路那么慌慌张张做什么?”他心有余悸地数落着。
“我……”委屈地垂下嘴角,关缇偷偷地瞥了他一眼。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耶,总不能教她平心静气地待在房里看着他换衣服吧!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像着他衣裳褪尽时的强壮胸膛,关缇的脸又红了起来。
冷苍昊没有留意到她又开始变化莫名的古怪脸色,只是轻吁了声,然后伸手将她的身子一转,直拖着她走近床沿坐下,先轻柔又细心地卷起她的袖子,待袖子卷到了他满意的程度后便蹲了下去,帮她卷着过长的裤管。
“昊,你别理我了,快些去换衣裳吧。”他什么都急着替她做了,可她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他的衣裳还是湿的呢,但他却浑然未觉,满心只顾着照料着她。
“你累了。”简筒单单的三个字,冷苍昊依然慢条斯理地蹲跪在她身前。
望着他留蓄乌黑长发的头顶,一股酸甜莫名的感动袭上关缇,想也不想地,她伸手轻轻抚顺着他的发丝。
身子微僵,冷苍昊的动作停了一下。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关缇带着泪的嗓子柔柔软软的,“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屋子里的沉寂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夜更深了,一阵强风突然拍袭向窗板的声响唤回了他们已然失涣的神智。
慢慢地完成手中的动作,冷苍昊没有立时站起来,只是双手紧紧地贴在床板上,将她微往后缩的身子困在床与他的双臂之间,他微扬起身跪在她身前,在抬眼望她时也轻缓地将她的身子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