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求?哈哈哈!会这么叽叽呱呱的死要钱,而且连索取的步骤都想得一清二楚,这只代表了一件事——
她没事了,谢天谢地!
“还有,公司还得送一份慰问金给我爸跟我妈。”兀自拨着如意算盘,叶红鹤原本酸涩的眼睛,因为幻想中急速剧增的新台币而愈来愈有神了。
哇塞,看来她叶红鹤在有生之年,稳登上千万富翁的身价了。
“叶伯伯他们那边我会负责跟他们说明的。”轻声的插进了句话,毕天裘小心地扶起她犹沉浸在计算中的小脑袋瓜,拿了个枕头垫高她的头。
“废话,当然是你这个大头目要负责。”反正,他钱多多嘛!不敲白不敲,“咦,你说什么?”他刚刚说的话,好引人疑窦耶!
叶伯伯?真不要脸,这家伙怎么那么喜欢随便认亲戚呀?她家老爸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过了?
唉!“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我来?”毕天裘瞅着她问。
认出他来?“什么意思?神经,我跟你认识吗?”叶红鹤瞪着他瞧。
垮着张脸,毕天裘略带些沮丧神情的斜坐在床侧,将她的手圈在掌中,“我叫毕天裘,你该知道的。”
“知道啊!”
这家伙名唤毕天裘,是叙雳集团的总裁,而且是这个超级赚钱的集团中持股最多,跟台湾黑狗兄简雍并列其名的钻石龟,啧啧,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又不是才刚从乡下出来的二愣子。
看她那副有谁不知道的表情,毕天裘就知道,她又想岔了,“还记得裘裘吗?”
“裘裘?”他的眼神好亮、好慑人,就这么一个若有所思的凝视,叶红鹤发觉自己的心乒乒乓乓的鼓噪了起来。
“记不记得?以前我曾经住在你家,跟你一起上托儿所的呀!”
“裘裘?
刚受了伤的脑子实在是不怎么管用,更何况整颗心脏都该死地乱跳一通,教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想一些已不可考的老古董记忆?天哪,饶了她吧!细细的柳叶眉颦成了小山峰,眼睑半掩地望着他,该死的,潜伏在脑袋的建筑工人又开始动起工来了。
“唉……”不自觉地,叶红鹤伸手抚住自己有些抽起痛意的额头。
瞧见她这模样,毕天裘赶忙自床畔跳立起来,一脚弓架在床边的椅子上,倾俯下身,他伸手抚住她两侧的太阳穴,轻轻地按揉着。
“先别急着想起来,你刚受了伤,慢慢来。”对她,他有绝对的超人耐心。
感受到他悉心的温柔照顾,叶红鹤的心跳更是群鹿狂奔的失了律性,低抽了口气,她忽地又感受到那波奇怪的电流自体内涌了出来。羞赧的眼神半避半掩的自他俯近的胸膛前移开,落在那双架在椅上的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