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搁下手中的笔,她没浪费时间地问:“你人在哪里?”
“就在你办公室楼下。”
“你在楼下?”她惊诧地重复着他的话,“你一直在这附近?”
“可以这么说。”他是自客户那儿叫车过来,而刚刚也确实是在这儿处理车子的事,所以基本而言,意思差不多,“下来吧。”
不只是因为不习惯让人等,也因为责任心,靳冬飞快地收净桌上的文具用品,拎起提袋就冲下楼,才刚瞧见站在门庭一侧笑容出众的伟岸男人,顺便地,也发觉了他身后的街景变化。
“车呢?”因为忘了跟他提到该怎么处理他的车子,所以稍早时,她只将自己斜插的车子停好就冲进办公室了。
可这会儿,她的车还安在,但原本停着azda的车位是空的。
“请人拖去修了。”走近她身边,骆保强体贴地接过她手中的淑女提袋与公事包,“走吧,我肚子饿了。”
“骆……”忽地忆起,她机敏地改口,“骆大哥,要上哪儿吃饭?”自口袋掏出车钥匙,她随口问着。
老实说,她倒是忘了他说要一起吃饭的提议,不过,幸好今天下午也没跟任何人订下晚餐的的会。
“吃川菜好吗?”他徵询着她的意见。
“好呀,我没意见,吃什么都可以。”重点是晚餐后的工作,至于吃嘛,她向来不挑剔,能填饱肚子维持体力就行了。
“真的吃什么都可以?”
“嗯,我不挑食。”这倒是真的,有时,靳冬总觉得自己上辈子八成是头贪嘴的猪仔,只要是可以入嘴的食物,她是照单全收。
“那下回陪我去吃蛇肉如何?”骆保强故意逗她。
“蛇肉?”倏地拧拢着脸蛋,她不敢苟同地睨视着他,“喂,你敢吃蛇肉?不怕它们报复?”
“报复?谁?”
“那些无辜牺牲的蛇的蛇子、蛇孙哪,听说,若有人吃了它们的亲人,它们会在晚上偷偷地爬进那个人家里去以牙还牙那!”这世上以讹传讹的八卦消息多得不胜枚举,可是,有时候她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视之。
反正,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食用肉品可以选择,实在是没必要让自己冒这种险。况且,想到滑溜溜钻来钻去的蛇,她就打心底泛着鸡皮疙瘩。
“你没吃过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