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绪被扰乱之前,抗议无效的靳冬不置可否地顺从了他的建议。因为不得不呀,真执拗起来,骆保强是由不得别人说不的强悍性子。可是,那是在发生餐厅事件之前的事呵!
发生那件事后,她的规律生活已然被莫名其妙的感觉给搅混了。她不想推卸责任,也不愿责及无辜,但不可否认的,这全都得怪骆大哥才是呀!是他的手、他的话、他的眼神扰得她心不定、神不宁,连晚上都还偶尔会进入她的梦中进行骚扰哪!
讨厌、讨厌、讨厌,她讨厌这种心绪慌乱却又无处捉摸、无法理清的不确定,她得快些将生活给重新拟出规律的轨道才行。
“什么事情好不好?”贸贸然的,一上车便分神瞧着后视镜的骆保强没将她的问题听得真切,“小冬,你的安全带没系好。”奇了,她比他还早上车,竟然还没动手系安全带?
没听进他的话,靳冬仍恍惚在自己的思忖心绪里。
纳闷地瞟了她一眼,骆保强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小冬!”这一、两天她总是愣愣傻傻的,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
“系好你的安全带。”微顿了一秒,他干脆伸手帮她系安全带。
“谢谢骆大哥,我自己来就行了。”纠着眉心,她听话地伸手扯出安全带,有些茫然的,花了快一分钟的时间才将它扣好。
骆保强疑惑不解的眼神凝着在她的侧脸,希望能探索些许答案。偏她分神得彻底,迳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留心到他的眼神。轻咳一声,稍稍引回她的注意力,他朝她笑得很抚慰人心,“你刚刚说什么好不好?”
“啥?”
很有耐心的,他重复着,“我上车时,你问我的话呀!”
“骆大哥,我们认识多久了?”没理会他的话题进不,靳冬忽地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快两个月了。”正确来说,是一个月又二十六天,他的脑子都记得很清楚。
快两个月了!心中忽地喟了声唏吁,她双目凝视董则方的车辆,有看没进地瞪着那块车牌号码。
“骆大哥,当初,你为什么会那么好心地帮我清理帐册?我很想知道原因,是因为你无法拒绝陆大哥他的请求?”纯粹是因为受陆大哥跟小堇所托,这个答案应该是毋庸置疑的吧?
“嗯。”
“为什么我撞坏了你的车,你都没有开口责怪我半句?”他的怒气是来自她开车的漫不心,可是,他有必要为这种小事动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