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丘小晚又想到了那时,满园的玫瑰花被他气愤之下连根拔起的颓废景象。
她最爱的玫瑰园!
它们曾经光彩炫丽的在阳光下展现风姿,因为这片玫瑰园,牵系着她跟虎魄缘分的那条线才会被系在一起。可最后,它们却全都凄凄惨惨的被连根拔起,倒散在泥堆中,就在她眼前,而她的心,也凄凄惨惨的落在虎魄不想要却不得不要的怀里。
如果在满园玫瑰花被毁的那时,她没有回过头来找他,如今的她,是否就从此与他形成了平行线?一辈子再也碰不到交集的平行线?
就像那株花苗,它是虎魄送给她的,可如今花儿却跟其他同伴一样,被他连根拔起了;而若不是腹中囝囝的存在,她跟他,也应该是两条永不再有交集的平行线了吧!
有些挫败的看着她躲避的举动,虎魄怅然的低叹了声,重新将脸贴回那个蕴养着孩子的肚皮上,口吻沙哑了起来。
“乖囝囝,你在妈妈的肚子里要乖乖的哦!千万不要随随便便的就抬脚乱踢妈妈,爸爸还没有将妈妈的身子给养好,所以你也要帮爸爸的忙哦……”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都刻进了丘小晚的心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心,因为这番话而起了抑不住的波涛。
酸楚的眼眶再也留不住夺眶而出的滚烫泪水,她不想那么丢人的在他面前落泪,可眼泪就是这么不争气,扑籁籁的似赶热闹般的涌了出来,滑过了苍白不见血色的颊,滴在他低俯的脸上。
什么东西?感到颊上湿答答的,虎魄蓦然抬起头来望向她。
“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浑然不掩的关怀与心疼,全都随着他的话流露出来。
可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大跳的丘小晚有些惊惶失措的侧过身去,“没、没什么事。”她只顾着掩饰闪躲无心中流露出来的感动,没有留意到他眼底深切的怜惜与爱意。
“对了,明天不是要产检的日子吗?”上次问她时,她说的日子就是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们?”丘小晚被他的话给怔忡住了。
“对呀!我还没有跟你一同去做产前检查过,你的预产期快到了,我得知道到时该怎么做才行哪!”
他的表情坦荡荡的,好像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哦。”痴痴的望着他,她细声的说:“真不凑巧,我昨天提前去做产检了。”
“为什么?”这次也那么巧?
“反正昨天没事,所以就先去检查了。”抿了抿嘴,丘小晚垂下自己的眼眸,“我不知道你会想去。”
“什么?”她后面那句话太小声了,声音细得他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再一次的,她自他怀中抽身,“你今天晚上还有应酬吗?”
气馁的看着她又将自己给缩回心牢里,虎魄猛一咬牙,挫败的绷起了脸,“没有。”闷闷的应着她的问话,他气得想狠狠地吼上几声。
谁能告诉他,究竟他要怎么做,才可以再次获得小晚的倾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