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长舌的公子哥儿闲聊中,话题一涉及男女,对视的眼神满是鬼祟且暧昧,单奕风见惯了,也不以为意,直到他听进危薇的名字,心一动,整个人精神都上来了。
真是危薇?那个总是将他惹毛的女人?
他停步,还没求证到答案,望著他们的瞳眸已不自觉的添了几分戾气。
玩玩就算了?他脑子回荡著郑文源这句话。
「你们说的危薇,就是那个爱玩泥巴、爱弄花草的姑娘家?」也没针对谁,他劈头就问。
闲聊的两人互换一眼,下约而同的朝他点头。
「是呀。」
「而蓝幼爵相中了她?」
「可不就是她嘛。」见单奕风难得有兴趣,郑文源乐得分享闲话。
「听说她虽然不是沉鱼落雁之姿,却也是细皮嫩肉、唇红齿白,讨人喜欢得很。」
「是吗?」单奕风皮笑肉不笑的轻问。
他并不是存心要维护危薇;他心知肚明,也不住的自我提醒,她是他的谁呀?他没必要替她出头,但是,听他们这么评论她,他还是不爽。
他们凭什么道她的长短?!
还说玩玩就算了,说实在的,郑文源这句话令他相当相当的反感,无论是不是冲著危薇说的,他都听不入耳。
「你们瞧瞧,蓝幼爵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铁定是还没得手。」
郑文源落井下石的嘲笑著,眼神一兜,见单奕风的神情似乎不怎么开朗,不禁好奇心起。「怎么,单兄也认识那姓危的娘儿们呀?」
姓危的娘儿们?大气倏凛,单奕风没吭气,眉尾却不自觉的抽了几下,性感的薄唇也抿起来。
人家爱怎么称呼温吞的危薇不关他的事,他该当是听到一段无聊至极的八卦,事不关己,己不操心。
但问题就在於,他是听到一个八卦,却也打心底涌上说不出所以然的愠怒。
「单兄?」终於,论人长短的郑文源察觉到他的目光不善。「你怎么了?」
「没什么。」
「可你的神情……」
「我先走了。」沉著脸,他还算客气的说出退场词。
偏偏,在经过郑文源身边时,猿臂不知怎地凝聚劲道猛然抬起,然後,狠狠的一肘子撞向郑文源的胸腹。
猝不及防的他哀嚎一声,捧腹倒地。
「单……兄?」张口结舌,杨家清不知所措的楞看著他。
郑文源控诉的目光一瞬不瞬直盯向加害者,「痛……」
「真的很痛?要我再补踹一脚吗?」
深知自己捱不住单奕风的拳脚功夫,郑文源闭口连吭都不敢吭,起身盘坐在地,忿慨的瞪著他,一双手仍不忘替自己「秀秀」捱了一拐的胸口。
「单奕风,你有毛病呀?」
「以後你嘴巴放乾净一点!」冷笑数声,单奕风丢下这句警告,潇洒的扬长而去。
他知道自己使的力道有多大,纵使是突袭,凭郑文源的身子骨,绝不可能痛到什么地步,自然,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後遗症,但就算他去了半条命,也算他活该。
哼,姓危的娘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