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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耀揭露的事情震慑住她,愣愣的望着叔叔抖抖手中的文件袋扬长而去,心中一角悄悄的崩了道裂痕。

她不相信叔叔的话。陆榷绝不会这么对她,绝对不会。

可是,如果陆榷没去温哥华的话,他去哪儿了?

***

花了一天的时间,李淑堇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陆榷的确不在台湾!

听说,陆榷离开当天在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听说,为了一些不足为外人所知的原困,陆榷向外宣称要毁了她。听说,陆榷情誓旦旦的要她——倾家荡产。

每听说一次,她胸口的血就多淌一些。

李淑堇再也不知道该不该多听些“听说”了,纵使,听得多,她了解得更多,可是听得多,她的心伤更深。

尤其是在亲眼目睹别墅被毁损得不堪入目,所有他们亲手添购、布置的东西,尽数被摧毁。四分五裂的椅子、摔坏的电视机、她钟爱的那座水晶雕像……还有碎裂在地上的陶瓶……泪,纷纷的滚落颊际。

他的恨,表达得够血淋淋的了。

老天,她究竟是做了什么?竟将他恼得这么绝情、这么冷酷的誓言要将她毁了?

几天来的忧忡,心里的悲伤,再再侵袭着她的意志,再也挡不住那份疲惫,虚软的身子瘫滑在地上,恰巧与斜倚在墙角的自己打了照面。

相片中的她,笑得好无忧无虑。与此刻的她一对映,像极了在嘲讽着她的无知。

杵在冰冷的地板,李淑堇就这么怔忡尽夜。直到清冷的晨光自落地窗射进屋里、洒在身上,正想自地板上爬起,忽地触到了裤袋的纸张。

昨天晚上检验所的护士小姐顺路送到家里的检验报告。

因为心系着陆榷的行踪,她一直没心思去瞧上一眼,慢慢的翻开对折的纸张,茫然的眼眨了几次,这才终于清清楚楚的看进了上头的字。

瞧着填写着结果的那一栏,李淑堇的唇畔浮上了一朵浅浅的苦笑。

呵,如今,果真是祸不单行!

憔悴着心神游晃到公司,才进大门,就被助理给拦了下来,递到她眼前的是一大堆有看没有懂的文件。

“我叔叔呢?”这该是叔叔处理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