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将她推开了些,熊靖之柔声细气的问:“怎么啦?突然那么安静不说话?”

巫束娟低俯着脸,脸色沉寂静静的不吭声。

“刚刚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现在又不说了?”熊靖之陪着笑脸问。

“不高兴说话不行哪。”巫束娟直接的一句话就将熊靖之的话给顶了回去。

瞧她不服气的倔强样子真是逗人喜欢得很,“为什么又突然不高兴说话了呢?”熊靖之像在哄小孩似的,眼神中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但一心在发着脾气的巫束娟并没有发现到他的笑意,“拜托,刚刚要我闭嘴安静的是你,这会儿嫌我不说话的也是你,熊靖之,你到底想怎么样,拜托一次就说完好不好?”连白眼也吝于送给他,她举起双手,将他的胸膛一推,掉头就走。

“我又怎么啦?”见巫束娟没理会他,连钉在树干上的刀子也不去抽回来,熊靖之大感无奈的望着她不肯回身的背影,“小娟,你要上哪儿?”

巫束娟不理会他的话涵着头径自往前走。

“小娟!”熊靖之自身后唤着她,望着她孩子气的将长发一甩,赌气的抿着唇不理会他,而且还很用力的加重脚下走路的力道,似乎准备将林间小径踏得更平坦些,他好气又好笑的跟在她身后慢慢走着。

“小娟。”

“不要叫我。”巫束娟忿忿地说。

“小娟,你别孩子气了,我……”

“谁管你怎么样?大熊,我现在跟你严正声明,从今天开始咱们两个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巫束娟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丢下狠话。

闻言,熊靖之倍感无奈,他不解这会儿又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些抢匪才一离开,小娟就急着跟他划清界线了?

“小娟。”他又唤了声。

“不准你再叫我,既然你不高兴让我跟着你又嫌我烦,我也不想再继续赖在你身边,做个惹人嫌的拖油瓶,以后没有我在旁边啰嗦,你耳根子可以清净一些了。”逞强地说着决裂的话,但心中却不由得开始揣摩着她消失在他身边后,他雀跃万分的心情,巫束娟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万个心,我不会那么不识相的死赖着你。”

原来是他无心的话惹得人家姑娘心伤了!熊靖之省悟地想,望着她略带沮丧地垂下了瘦小的肩头,又不觉得心里想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