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面墙怎么那么高?”面对着围住熊靖之家偌大庄园的墙,巫束娟低咒了句,“如果阿飞在就好了。”
自从她的伙伴——乌鸦阿飞惨死后,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n次无限怀念的追思它了!
六岁那一年,她母亲蒲彼莉需要一些羽毛施法,在遍找无方之下,只见她冲回自己房间,然后得意洋洋的怀里捧着一堆黑得发亮的漂亮羽毛来到母亲面前邀功。
“还是我的小娟娟最有办法。”母亲又喜又笑地抱着她又亲又夺的,顿时让她将愧意抛在脑后。
包括她父亲巫士在内,巫家没有人聪明到去追问羽毛的来源。
第二天,巫家的人才知道,原来那堆羽毛是巫束娟硬生生地将它们自她的伙伴阿飞身上拔下来的,她的小脑袋鼠里一直以为,反正隔了一天,阿飞又会长出一身又黑又亮的漂亮羽毛来,就像院子里的那些老被她拔掉一半的植物一样。
但是,第二天,被剥得浑身光溜溜的阿飞两脚僵硬地死在他的巢里,因为前一天晚上太冷了,没有了羽毛的他被活活地冻死了。
而她哭了一个晚上,她不是因为心疼阿飞、想念阿飞而哭的,她会哭得那么凄惨是因为她父亲巫上狠狠地用鞭子抽了她一顿!
“哎呀!”脚下一个没注意到,巫束娟整个人自那不算矮的砖墙跌坐在墙角下,一阵痛楚让她的脑子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都该怪那死阿飞,死都死了,还一直要人家想它!”她不觉地诅咒了句,她完全遗传到她母亲怪异的公平心态,马上将她屁股的疼痛怪到那早已经惨死的阿飞头上,“好在没有人发现到,要不然,等我回到岛上,我就要将阿飞的尸体挖出来,然后变成一个烂桃子。”
小心翼翼地警戒一会儿,没有听到有脚步声,巫束娟才敢偷偷地呼出较大口的气,“真没想到大熊家竟然那么大。”她站了起来拍拍自己屁股上沾到的泥巴,惊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是她跟着自己所施不是很成功的魔法线索找到的,虽然黑漆漆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凭感觉也可以知道这个园子不比苏家的校
“难怪大熊总是一副得意兮兮的狂样子,家里那么有钱不狂一点也是挺难过的。”她嘴里不由得咕哝着,左右张望一会儿乌漆抹黑的周遭环境,她就动作迅速地朝着右边溜去。
利用不是很明亮的月色,巫束娟不是很顺利的绕过东一丛西一丛莫名其妙的东西,中间还差一点绊跌了好几回,终于勉强算是悄悄地来到一个屋子外头。门里透出来的微光将她引了过来,怔怔地在门外站定脚,她有些怯意地伸手去推那两扇看起来颇为沉重的房门。
但许久,它仍是分毫未动,于是见到屋子靠廊边的窗户隐隐也透出一丝光亮,她兴奋地低身潜到了那儿,然后倾身低伏在窗棂边,模仿着印象中的贼人要闯空门时的神情举止,眼里充满了警戒的凝目向室内望去。
大大的屋子里,除了桌子、柜子还是柜子、桌子,看起来像是书房之类的地方。有张桌上摆了个葫芦状的油灯,光线就是从油灯内未全被捻熄的油芯传出来的,而最让人惊喜的是,这扇高度不算非常高,呃,……不算太矮的窗户是没有关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