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脚受伤,痛的是你,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生气,气自己为什么突然笑得那么大声害你受伤。熊靖之在心里回应她的话,他是气自己气得还不太能原谅自己,以致没心情接巫束娟的话。

“大熊,你待会儿自己一个人回来会不会怕?”

四周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就只有呼呼扫过耳边的风声及不时传来的蛙鸣声,没人理会她。

“大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家很漂亮呀?你们家那么大,住在里头的人应该也很多才对,刚刚你笑得那么大声,怎么都没半个人出来瞧瞧?也不怕遭小偷!”

“他们是不是都睡死了?”

“你家还有哪些人?”

静悄悄地……巫束娟再接再厉的继续自说自话:

“喂,大熊,你都忘了提过你有多大岁数了?”

又是我的错啰?熊靖之的气有些消了,心想:小娟这女人也真是厉害,只要受伤的不是她的舌头,她就一定有办法像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般的吵人。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巫束娟突然问了句:“大熊,你是不是又在嫌我烦人了?那我安静不说话好了,免得你待会儿真的会生气了。”说完,她真的闭上了嘴不再说半句话。

过了不是非常长的一段时间,虽然这次静默的时间稍长了一些,但是捺不住性子地拍了拍他的肩,巫束娟又开始叨絮起来,“大熊,你累了没有?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没关系。”熊靖之简洁的回答。

有回声了!巫束娟有些受到鼓舞,但是对于自己说了那么久的独白却只得到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回应,她不觉开始有些委屈起来了,“我知道了啦,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日子都很冤枉?无端端地认识我,不但费了好几天的工夫帮我解了咒,又送我来到这里,现在那么晚又那么冷,你还命苦的必须送我回家?”

“没有。”

虽然是冷冷的一声,巫束娟心中的自责就因此减轻了一大半,“真的?说不定你早就在心里骂我是瘟疫呢!”但她仍将信将疑的又问着。

她怎么知道?虽然他是觉得她是个笨得可以的麻烦而不是瘟疫!熊靖之暗暗思索着。

“你又不说话了,可见你心里真的在骂我。”见他又不语,巫束娟开始指控着他。

“没有。”熊靖之淡答一句,然后又断了声音。

“你真的在骂我?!”颓丧的将脸往他的肩上一搁,巫束娟呼出来热呼呼的空气有大半都窜进了熊靖之觉得痒痒的耳里,“大熊,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都不是真的想惹你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