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结结巴巴地拼命出声求饶,头也开始一声一声地磕触着地,陈嫂一头花白的发丝全都乱糟糟的技在肩上,但她还浑不觉只顾着磕头求饶。
但她这副狼狈样让熊靖之看了心中大大的不忍,直觉自己玩得太过火,他一向都是直截了当的解决事情,现在竟兜圈子折磨人家?
轻吁了下,他垂下头将短刀收回腰上的刀鞘放好,“你走吧。”
见陈嫂松了口气,连滚带爬的往廊道的另一端没命地飞奔而去,熊靖之心中更是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沮丧,“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残忍,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对呀,我也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我还一直以为你从头到脚都是个标准的君子呢,没想到你今天晚上竟然那么会吓唬人。”声音是佩服得紧的语气,“连我都被你给唬住了。”
熊靖之不但是被这个突然的声音给吓到,更被有人潜近他周遭几尺了,而他却浑然不知所惊慑。
飞快地旋过身,语气呢喃咕哝、手揉着还睡眼惺松眼眸的巫束娟出现在他眼前,她身上只穿着那袭单薄的粉红色中衣,丝绸材质的衣角随着身际拂过的夜风摆荡着。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呀。”巫束娟的表情是一脸的莫名。
“那……你全都看到了?”
“是呀,谢谢你。”巫束娟笑了笑。
脑子一思及先前看到的那个曼妙娇美的动人身躯,熊靖之的脑子有些心神眩动的恍惚了一下,然后马上将脸沉了下来,“谢我什么?”
脸上浮现一抹你我心里有数的暧昧笑意,巫束娟没有再挑明了说,心想:既然人家不领功,自己也不要太执意要他承认,免得无端端地又要再欠他一个人情。
“你出来怎么也不加件衣裳?这几夜里的气温低,当心感冒,而且穿成这样还随便乱跑,也不怕被别人瞧见了?真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像个老妈妈似的,熊靖之僻哩啪啦的数落着她。
被别人瞧见了?经他的提示,巫束娟这才低头往自己的身上一瞧,霎时,她愣住了,她刚刚一看到那些被树枝射死的蛇早就吓呆了,一心尽顾着逃开那堆蛇尸体,却忘了要多披件衣裳,穿得那么少在他面前晃,他会怎么想?
“你那把刀子可不可以还给我了?”看到熊靖之手里握着的刀,她突然冒出一句,她认为现在最上上之策就是将熊靖之的注意力转移,免得他又在这上头打转。
“什么?”熊靖之的思考无法如此大变动的运转,一时转不过去。
“大熊,你也别装了,那把刀子都已经送给我了,你还舍不得还我?”
“呕?”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刀子还你是可以,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千万不要再随……”
“怎么你的条件总是那么多?”未听完他的条件,巫束娟也颦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