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是你扑向我的耶。”

“那你还不乖乖就范?啐,罪魁祸首还敢吭气!”她扬声指控。

要比嗓门她哪会输人?这个笨女儿不知好歹。

“好,我懒得跟你罗唆,都怪我,行了吧?”见她乾脆瘫在自己身上牵制,甄裘无奈一叹,“小妹,我是夹在轿车里?”

“嗯。”

“那敢情好,顶多我不让淑梅开车送我回家,来回都搭捷运,这总行了吧?”

不行也得行呀!

目送她急呼呼的冲出门,被她推开的简梅姝扯了扯头发,无奈地趴回地板。

她早上才刚求回来的行车平安符、姻缘符和招财符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酒足饭饱,甄裘跟江淑梅站在餐厅门口,等车开过来。

“走吧,先送你回家。”

“好……呃,算了,我去搭捷运。”差点忘了小瑷的叮咛。

“我有车,干么去挤捷运?”

“小瑷说我有难。”甄裘说得无奈。

国三的暑假,爱作梦的小妹突然嘀咕有只猪会追得她满街跑,叫她安分的待在家,别趴趴走,不信邪的她听了嗤之以鼻,仍旧快乐的出门。

有没有搞错,这年头哪来的流浪猪呀?早被人逮去宰了腌火腿了。

跟淑梅讲,她也笑了,两个人共骑一辆脚踏车去同学家摘芭乐。

偏偏,路上真被她们遇上了一只窜逃的流浪猪,还被它追得满街跑。脸色发青的她咬紧牙根,使劲地踩著脚踏车逃命,最後流著口水的猪哥放弃了,而她们在浮满烂泥的河沟里松了口气。

这事她没齿难忘,江淑梅也记忆犹新。

认识裘裘多年,那不是第一次被她拖累,不过她也认了,谁叫她们是好朋友,但在那么多件衰事里,那次却是最狼狈的一次。

烂泥的恶臭,嗯,她现在想到都还会皱眉头哩。

“她又梦到你?”

“嗯,据她说,我有九成的机会死於车祸。”

对於甄瑷梦境的神准,江淑梅无话可说。

“搭捷运就稳当?”

“至少同车的人一多,别人的福气会庇荫到我身上呀,我一次没法子带衰到那么多人吧?”她略带悲哀的笑了笑,“我走列车站,你别载我了。”

“好。”前车之鉴不胜枚举,因此她也不勉强她。“等你回来,我们再约个时间吃饭。”

吃饱暍足精神好,甄裘站在餐厅门口挥别江淑梅,准备走一小段路去搭捷运。

才要开步走,一串钥匙递到她的鼻前几寸。

搞什么鬼呀?心里犯嘀咕,她皱著眉,视线由拎著钥匙的手往上栘,蓦地眼睛一亮。

哟,帅哥噢!

“快。”目中无人的帅哥连声音都很酷,话才离嘴,就仿佛在唇畔结了霜。

她一怔,暗自推敲,这男人是很帅啦,可是浑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狠厉与冷驽,而且他根本就懒得看她,眼睑半掩的专注看著自己手中的文件,嘴巴抿得紧紧的,别说笑容了,连一丝祥和之气也不见。再想想,他这是做啥呀?

快?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