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喊,震破了两只鸵鸟的茫障。

“究竟是怎样了?”不敢问,但陈信和不让自己退缩。

身体是他的,肉是他的,要说没感觉是骗人的,这会儿,他的脖子痛得像要断了似,热辣的痛楚直透进他的四肢百海

“妈,你太用力了啦,又不是揉面团,这么使劲做啥?”

面团?!陈信和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要听答案了。

“会吗?”傻瞪著血淋淋的事实,简梅妹畏畏缩缩地乾笑。“我听他吱吱的直抽气,还特意放柔劲道呢……”

“放柔?天哪,你看看他,皮都被你刮破了,还流了一脖子的血,这还叫放柔?”甄璇姬翻了翻白眼。“拜托,若你使上全力,他不是被你刮得骨头都没了?妈,这样做不对的啦,要我说,乾脆拿刀子来刮,他还死得痛快一点,这叫凌迟,知道吗?”

陈信和听得头皮发麻,全身发冷,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皮,破了?血,流了一脖子?

难怪他觉得脖子直泛寒气,湿湿凉凉的,还以为是简伯母替他擦的冷霜散开了,原来是……听听衰尾姬怎么说的,再刮下去,他岂不真的被简伯母凌迟至死?

甄家母女完全无视於陈信和僵直的背脊,更遑论会察觉他心底的呜呼哀哉,两双闪亮的眸正审视著他那块可怜的脖子肉。

“哇塞,妈,你真是宝刀未老,瞧瞧这皮肉全都被刮成一小堆了,啧啧,佩眼,佩服,妈,我觉得你该到猪肉摊去卖技术,他们根本就用下著绞肉机了嘛……一立时,陈信和昏了过去!

温柔婉约的甄瑷刚下课回来,发现客厅里晕死的陈信和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陈小开也不知是看上她哪一点,自己都乔装成这副俗样,还能招蜂引蝶,她除了苦笑外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简梅妹低叹,“没办法,人家登门拜访,赶也赶不走,除了动手,我还能怎办?”

甄璇姬放下手上的杂志,冷冷地说:“说不定,他会告你伤害哩。

简梅殊撇撇嘴,“我哪知道他成天油腔滑调,皮却这么薄,啧啧,一个大男人这么细皮嫩肉的,怎么顾老婆呀?小瑷,你的眼睛可要睁大点,挑老公就得学你娘我,要挑个像你爸那样真材实料的好汉才行哪!欵,也下用挑了啦!我都忘了你有范遥了。”

“噢。”

“算命的说过,你们姊妹除非遇上个福大命大的男人,否则很容易就变成孤单老人。要不,就别嫁了,让爸妈养你们一辈子,甄家不缺你们这一碗饭啦。”她三不五时的便会唠叨这么一句。

谁会鼓吹子女当单身贵族呀?但简梅妹也是不得已的,若女儿们注定得不到幸福,至少,亲情这方面绝对不余匮乏。

“放心啦,妈,我对寡妇的角色也没啥兴趣。”甄璇姬讪讪的说。

“只是,我们会有这种好运气遇到一个福大命大的男人吗?”甄瑷有些黯然。

“会有、会有的啦。”拍拍女儿的手,简梅妹变得乐观。

“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