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北的社交圈里,甄氏一族的衰尾事迹又多了个活生生、血淋淋的证明。
甄裘茫茫然地呆坐著。
哭,她哭过了,但只是越哭越颓丧,红著眼,她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回想起在泳池畔的那声惊叫,她好像招来全世界的注目。
众人问着、看著、打量著,全都舍下得离开她似的绕苦她转,然後警察来了,他们并没将她逮进警察局,只是客气却尖锐的问了她一堆问题,她同样的话说了好几遍,但好像没人相信她,那一双双明里、暗地投向她的视线,都教她想放声尖叫。
仿佛,她已被定了罪,她就是凶手!
“我不是呀!”她哭丧著脸地低喃。
但不是她,还有谁有动机?
李加林刚到纽约,不可能树敌,而别墅的佣人都亲耳听到、亲眼看见当天晚上他们吵得很凶,这些证据都指向她涉嫌重大。
她几乎可以猜出那些窥视她的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这件案子还用查吗?这女人有动机,凶手就在众人眼前啦!
呜……她才不可能是凶手,她也差一点被灭口耶!
“爸,你们快点来呀!”她好孤单,真的。
打老远,严沈昊就见甄裘一个人坐在侧厅的阶梯底层,弓身抱膝地嘴里不知喃喃自语些什么,还不时揉著眼,像被人踹了好几脚的小狗,缩在角落抽抽噎噎的。
“这些天也真够她受的了。”跟在他身後的杜伊很同情她。“跟个死人泡在池子里,不吓死也去掉半条命;又被警察连续讯问,弄得心疲。”
他不发二曰,莫名的不忍在心底泛开。
“你去哄哄她?”早瞧出端倪的杜伊试探著。
挑眉,他丢了个白眼给他,多事。
“我去的话,她绝对只会在我安慰了几句後便扑在我怀里哭,你去的话……”
严沈昊没好气的冷哼,“她会被我气得精神奕奕?”
“总比像她现在这样哭个不停来得好,对不对?”杜伊义气的拍拍他的背。
“我先走了,这个小可怜就交给你打点了。”
他并不想招惹麻烦,只想狠灌自己几杯酒,看能下能忘了她这副模样……老天,他干么要为了她喝酒呀!眼角瞟了瞟哭红了眼的小狗仔,不知怎地,他的确是有股想凑上前去拍拍那颗小脑袋的冲动。
no,不行,你要去喝酒。他告诉自己,你需要的是一杯酒,好几杯酒,不是当鸡婆!
他的脑子里思绪翻涌、拉锯,越靠近她,表情越是深沉难懂。
听著脚步声由远而近,抬眼瞥见是寒著一张脸的严沈昊,甄裘满腹的委屈顿时全涌上喉头,急需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