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个词,可一点都无法用于当时的他们。
在到达四川后,几乎是立即的清楚了关家父子的下场时,原先一心只为着复仇的四个人脑海中只有一个反应。
错愕!大大又彻底的错愕,为了他们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的结果感到难以置信。
他又不吭气了!关红快跳起脚来了,“大个儿,你们到底是怎么对付我爸爸的?”
拢起了若有所思的眉峰,冷苍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那么担心有什么用呢?对于姓关的人来说,有那种结局是一点都不令人意外的。”口气是讥讽有加。
而关红硬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他的话、他的眼里,满是令她心惧的嫌恶啊!
对于姓关的人,他仍是汲汲于过往的宿怨,即使是那么多年了,仇恨依然是牢不可破的盘踞在他的心窝里。
可是,她偏偏是如此无可救药的恋上了他,将无望的心全都拱手送了出去,可是这明知的绝望来得这么凶、这么猛、这么的深不可拔。
隔着薄薄的一层酸涩的泪雾,关红可以清楚的见到他眼中加遽的愤慨与仇恨;但,却没有盛上半丝她所祈盼的感情。
他对她的关心,终究是越不过他对她恨之入骨的姓。
当完全悟通了这一点时,肺里的空气像在刹那间完全的被整个抽空,关红只觉得双腿虚软得几乎撑不起自己的身子。
)
〓)
〓)
是夜,一个模样娇瘦的人影静静的晃移过这座占地颇庞大的宅院,只在大门前怔忡的凝视着杳无声息的屋宅片刻,那人影发出一声悄然的轻唤,毅然决然的旋过再没有一丝犹豫的身子,就这么离开了牵系着自己心魂的大宅,两行泪黯然的垂下冷然又凄楚的脸孔。
一朵同情的乌云适时的覆上了皎洁明亮的纯净月儿,不愿月儿太过柔缓的芒丝加深了夜行人满心的碎裂。
夜,深了,沉沉的泛着令人寒颤的清冷。
)
〓)
〓)
冷苍岳整个人像是发了狂。
“小红不见了,她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没有人见到她,他奶奶的熊,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连个讯儿都没留半点……”咆哮着话,他又跨着焦急的长腿往外走去。
“阿岳老大,你要上哪儿?”锡南跟在他身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