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曾跟你大哥提过他跟袂袂的事。”
“真的?那大哥怎么说?”
“他断然拒绝。”
“断然拒绝?”薄遥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她没听错吧?“嗯。”
“老天……啊,爸,你们不会连这件事也告诉袂袂了吧?”
薄忠霖来不及自首,就先遭到横过来的一眼。
细心地捕获了这一眼,薄忠霖挫败地摇着头,不必等爸爸吞吞吐吐,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了答案。
“呵,难怪袂袂狠下心,连大哥也不想见,她性子好强,有时却又敏感有脆弱,在知道自己是养女的同时又对感情绝了心……”叹了口气,薄遥静静地退回自己房间,换成是她,恐怕也不会有多少勇气与理智装作若无其事的面对这一切。
???
随着夜愈深,倒在地板上的酒瓶数量也愈多,手里捧着自瓶中倒的最后一杯酒,怔忡的视线穿过透明的色液体,薄傲痴痴地望着搁在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
他穿着学生服,手里握着几枝袂袂送的玫瑰花,目光炯亮的望着前方,她趴在他背上,稚嫩的脸庞微微侧仰,脸上灿烂的什将绚丽的阳光遮去大半。
那几枝淡紫色的玫瑰花是她亲手栽种的,为了他的毕业礼物,她绞尽脑汁,但打死都不肯跟他们透露她的打算。那些日子,总见她神情鬼祟的在后院走动,直到他毕业典礼那在,她骄傲且得意洋洋的捧着那几朵花凑向他……瞧着、瞧着,薄傲轻哼着苦笑,教莫名的轻凛袭上了心。
一直没有察觉,袂袂那双闪着恋光芒的眼神,原来全都跟着他移动,习惯了总是守侯在身后那双温暖眸光,以为那是纯粹妹妹的钦慕,他不以为意,一旦失去,胸口的失落感来不及敛去,就教浓浓的怅然难堆到高处酝酿着更深、更沉的椎心刺痛。
不愿见他们,又不肯回家,袂袂她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听说,有辆颇为气派的黑色轿车将她接走,问题是,没人知道她的去处,他,失去她了!
仰首大口将酒吞下,恍着神智,他顺手又兜了瓶酒,贪心地再倒了满杯。
“啧,你又喝酒了!”没有费事敲门,房里的狼狈景象让才从高雄赶回来的薄浦纠起眉眼,想气,却忍耐的将怒火右回肚里,不曾想过,在他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瞧见自律过甚的大哥这副沧桑狼狈的鬼模样。
“小浦?”
“还认得我?那还不错嘛,我还以为得提桶水进来淹死你哩。”踢开脚边的空酒瓶,他一脸厌恶,“别虐待自己的身体了,醉死了,袂袂也不会突然出现。”好佳在,若不是遥遥联络他,明天早上,让他们看到匆匆忙忙赶回来团聚却不知真相而一脸笑容的他,准备活活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