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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她把这些幻想拼在一起,总是拼成罗纬,而不是任竞远。

她将这些半夜幻想视为最高机密,妥善的隐藏,却还是被罗纬一眼看穿。

为什么他能看出她的需求?是因为她的眼神?还是她的心跳泄了密?或者是,他也有同样的需要……他不是说过,他也五年没有性生活,所以他们才会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五年!真是一个好巧、好奇怪的数字!

她强烈地想知道,五年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故呢?

此时,门外传来轻快的口哨声,安筱筱转过身,面对门口,眉宇间出现一道不安,她记得最后一个人下班时她有锁上办公室的门,能够这样自由进入办公室,而且显然是专程来找她的,只有安守仁……

可是安守仁不会吹口哨,那么,谁会在夜深人静时来找她呢?

当门把发出转动的响声时,安筱筱紧张的问:“是谁?”

“我,罗纬。”罗纬双手背在背后,像个大顽童的模样走进来。

“你来这儿做什么?”安筱筱语气冷漠,但体内却涌起一股猛烈的悸动。

“送你一束花。”罗纬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一束水仙花。

“谢谢。”安筱筱平静地接过花束,用好大的力气压住激动的情绪。

“今天有没有想我?”罗纬凝视着她的眼眸问。

“没有。”安筱筱摇摇头,轻声说:“我去找个花瓶。”

“我好想你……”罗纬迫不及待地示爱,令安筱筱皱起眉头。

“有什么事,等我把花插好后再说。”安筱筱急急拉开门走出去。

罗纬走向窗前,从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反影,像刚吞了一只金丝雀的坏猫。

若不是他早就详细调查过她,他肯定无法忍受昨晚躺在他臂弯,吟声甜美的女人,今天却拒他于千里之外,这种行为通常是男人玩过女人的表现,不该是女人把男人当使用过的卫生纸丢弃。

是他在玩她,是他在报复她,最后也会是他抛弃她。

不过他不喜欢她隐藏喜怒哀乐,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任竞远还活在她心中,他必需想个法子赶走这个霸占她心的鬼魅,唯一的法子……他露出淫笑,就是跟昨晚一样,他敢跟老天爷打赌,昨晚在床上她可把任竞远忘得彻底。

然而他也把报仇的事抛到脑后,所以他也不是赢家。

今天就不同了,他是怀着狎玩的报复心,前来蹂躏她美艳的身体。

没多久,安筱筱拿着插满水仙花的花瓶走进来,罗纬回过身,笑容可掬地面对她,一看到她脸上有水珠的痕迹,他更得意了,她刚才以插花为借口,其实是去用冷水降低体内的欲火。

这种作法无异是隔鞋搔痒,一点用处也没有。

唯一能帮她止痒的方式,就是他的手指头,直直地插入她的痒处……

“门有上锁,你怎么进来的?”安筱筱把花瓶放在桌上,随便找话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