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真能如你所说,他将来可以懂得我的苦。”
“趁你儿子还有救时,你赶快金盆洗手。”
妈妈桑止住眼泪问:“你为什么对我们母子这么好?”
“助人为快乐之本。”雪子滩了摊手,医者天生就有父母心。
妈妈桑突然跪下。“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子铭感五内,没齿难忘。”
雪子用力地拉起肥胖的妈妈桑。“你快起来,其实你儿子已经还我人情了。”
妈妈桑诧异地问:“他做了什么好事?”她儿子变好的速度比光速还快?
“他送我一个保险套。”雪子笑嘻嘻地说。
“你完了!他的保险套都被针戳过!”妈妈桑大惊失色。
“什么!这可恶的小坏蛋!”笑容从雪子的唇边消失。
“我带你去妇产科,现在处理一点也不痛。”妈妈桑急切地胡乱建议。
雪子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她来说,怀冷朴的孩子,就是爱情结晶,就算冷朴不认账,她也有能力养大孩子;只是她有点小小的不悦,上了十四岁小男孩的当,心情难免像拿破仑惨败滑铁卢般。“如果怀孕,我高兴都来不及。”
妈妈桑想到什么似的问:“我收掉妓女户,你怎么办?”
雪子兴奋地说:“我要去做他的煮饭婆。”
雪子真是一刻也不得闲,安抚了妈妈桑,又要去安抚她儿子。
一走进房里,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雪子看见地毯上有一摊橙黄色的湿迹,原来酒味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看来男孩比她想像的更不擅喝酒。
男孩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罐啤酒装模作样,他本来是低着头,但他偷偷溜了她一眼,眼里有泪光晃动。
果然如她所料,他哭是因为他无辜的被冤枉了,他以为雪子跟他妈妈一样不明事理,特地跑来教训他,所以他身上仿佛长满了刺,变成一只充满攻击性的刺猬。
雪子明白此刻不是沟通的好时机,而且她发现他的房间比昨天整齐,桌上还有一盒面纸,她默默的抽出十数张面纸,吸干地毯上的酒液,她的作为果然马上引起男孩的注意。
男孩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擦地。”雪子把湿源浪的面纸扔进垃圾桶里。
“你很无聊。”男孩仰着头,大口地灌酒,并连呛了好几声。
雪子出其不意地夺下啤酒,也扔进垃圾桶里。“喝酒不能解决事情。”
“你滚开!你别干涉我!”男孩孩子气的跺脚,红肿的眼里冒着火。
“你根本没做,你为什么不对你妈说清楚?”雪子把书桌下的椅子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