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去叫锁匠来,好不好?"冷杰撒娇地央求道。
松岗彻无动于衷地说:"我刚搬来,不知道开锁店在哪里。"
"你不会四处找找看吗?"冷杰求人反变命令,脸板成了鱼板。
"我懒得出门。"他打了个呵欠,接着转过身,把钥匙插进门孔里。
冷杰万万没想到他的心被狗吃掉了,居然不肯帮她!?她怎么没想到这点?这下好了,钥匙在门里,她现在的处境有如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行,她不能认输,赶紧发出假哭。"难道你忍心看我蚊子吸乾身上所有的血?"
"如果真有那么厉害的蚊子,我倒想瞧瞧。"松岗彻打开门。
"可恶!"她豁出去了一脚飞快伸进正要关起来的门里。
他没好气地警告道:"你的脚再不移开,门夹断不关我的事。"
"求你让我进去。"冷杰双手合十,委曲求全。
"早说嘛!"心软是松岗彻最大的弱点。
这是冷杰第一次参观他新居,没有任何设计,只是把家具摆一摆,完全不像天才设计师所住的地方。大概是他工作太忙,大概是他只是暂住,所以他没花心思在房子上面,不过千乾净净、简简单单,比她的那间狗窝更像一间温暖的家。
冷杰毫无拘束感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她作梦也没想到登堂入室的人是她。
十坪大的空间,只能摆下一张单人床;虽然是自己主动送上门,但她怎好意思明目张胆地生在他床上?少女的矜持对男人来说,可是很厉害的致命吸引力。"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好吃的东西?"
松岗彻坐在床上,边看报纸边说:"冰箱里只有啤酒。"
"有没有花生?或是蚕豆酥!"这些都是配啤酒必备的点心。
"在便利店。"松岗彻专注地看着报纸,当她是只烦人的九官鸟。
一股恼怒的绯红窜上脸颊,冷杰噘着嘴说:"你一定不肯为我跑腿。"
"答对了。"松岗彻翻到报纸的下一张。
冷杰走到他面前,手伸到报纸上。"借我一千块。"
"你会还吗?"他抬高眉尾,眼里充满怀疑。
她吃定他地说:"不会。"
"免谈。"冰冷的声音连北极熊听了都会发抖。
"一千块对你来说,连牙缝都塞不住。"她不满地反驳。
"你看清楚,我的牙缝很小。"松岗彻嘴一咧,露出如编贝的白牙。
"从薪水里扣,可以吗?"冷杰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有踩到狗屎,才会这么倒楣。
"勉强。"松岗彻起身走到电视机前,从皮夹里拿出一千块。
老天!她的眼睛八成被蛤仔肉糊到,才会没看到他的皮夹就放在电视机上;早知如此,她就用偷的,这样薪水就不会少一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