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断定的是,那个男童就是可敦之子,但爱藤里的身分是什么呢? 该死的家丁!跑到哪里去了? 爱藤里等一行人在树丛里遍寻不着那个贪生怕死的家丁。
一阵尿意袭来,爱藤里故意放慢速度,趁大家不注意,闪身到一棵粗壮的白杨树后 ,身一低,撩高罗裙,解下裤带如厕。方便之后,穿好裤子,放下罗裙,一片叶子正好 飘落到她金黄的发上,伸手一拨,视线正好看到树上有人……
丁其斯汗不是故意的, 他藏身在树上是为了观察他们的行动。
不过当他发现她的意图时,他可是很君子地别过脸;但蒙羞的爱藤里认定他心怀不轨,偷看她如厕,怒火烧红了她的脸,尖着嗓子大叫 :“来人啊!”
“别生气,我什么都没看见。”丁其斯汗如鹰般从树上潇洒地飞下来。
“你别想见到今天的落日。”爱藤里又大叫一声。“快来人啊!”
“姑娘,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若偷看,罚我眼瞎。”丁其斯汗一脸无辜。
“就算你说给鬼听,鬼也不会信你的谎话。”爱藤里冷嗤。
“姑娘若执意认为本公子冒犯了姑娘的清白,我愿娶姑娘以示负责。”
“你放屁!”看他一脸求亲的表情,爱藤里气急败坏。
这时,七、八个手持弓箭的家丁一字排开地站在爱藤里身后严阵以待,接着一个跟长矛差不多高的小男孩从人墙中钻出,威风凛凛地走到爱藤里身边,不明白地问:“阿姊,发生什么事?”
爱藤里恨恨的指控。“这个不要脸的贼人非礼我。”
“我没有,我愿以人格保证。 ”丁其斯汗眼神透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你是个外地人,没人知道你的人格好不好。”卜古扬起一侧嘴角冷笑。
“我愿以项上人头保证,你大可试验我。”丁其斯汗豁出去了。
“怎么试验?”卜古觉得眼前的男人像英雄,不像狗熊。
“叫你们箭术最准的家丁,朝我的头射一箭,若我没有做亏心事,长生天一定会保 佑我毫发无伤。”丁其斯汗毫不畏惧。
看他拿自己的命作赌注,所有人莫不惊愕地睁大双眼,唯独爱藤里的眼眸射出一股 急欲报仇的火焰,将箭和弓弦递给卜古。
“卜古,就看你的了。” 只见卜古挽弓搭箭,别以为他年幼可欺,他的箭术高强,他说射野鼠的胸脯,就绝对不会射到尾巴。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从任何角度看过去,都不难发现箭簇瞄准着男人 的头,只要箭一飞出去,男人的生命就将结束……“
嗖”的一声,大家都不敢相信自 己眼睛似地张大嘴──箭居然射歪了!
“你怎么可以手下留情!”爱藤里不甘心地哇哇大叫。
“我的确是想射死他,替阿姊报仇。”卜古对自己的失手懊恼不已。
“有长生天作证,这下子,你们总该相信了吧!”丁其斯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