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这全怪你,你不是男子汉,你是懦夫。”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苏左贤一脸悔不当初的懊恼。
“对不起,你说的可真简单,对不起能够弥补我娘和我所受的凌辱吗?”
“九尾白狐,你有什么资格数落外公?你自己还不是凌辱别人,包括你自己的女儿 ,兰儿姊姊。”一想到苦命的兰儿姊姊,龙无名不禁怒火中烧。
“我对别人是难辞其咎,但我就是有资格骂这个糟老头子。”九尾白狐咬著牙,眼 神充满恨意地盯著苏左贤说:“一人做事一人担。他有本事毁掉卢霸的脸,就应该留下 来承担后果。但他却懦弱的逃跑,以为看不见就没事了,到现在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连 累了多少人:不仅是他老家的父母兄弟,就连他出嫁的姊姊一家也死于非命……”
苏左贀掩著耳朵大叫:“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我偏要说下去。”九尾白狐声嘶力竭地说。“我娘是最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为了你的骨肉,她忍辱负重;卢霸自从被你毁容之后,性情变得比以前更暴虐,而 且还想出更多恶毒的方法,折磨我娘和其他被他捉来的姑娘,你可知道,因为你逞一时 之勇,让多少无辜的姑娘屈死?”
“我错了!老天你罚我吧!”苏左贤跪地抱头痛哭。
闻言,侬智高和欧阳凌莫不感到鼻酸,但他们实在不知能做什么好,他们不能叫九 尾白狐闭嘴,是老人家自己想知道女儿为何变成女魔头。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知道比较 好……“哼!你在苗疆娶妻生女,又得到黔国公的重用,老天祂无眼——”
“佛祖你快把我劈死!”苏左贤跪著脚爬向佛像面前,忏悔地不停喃喃。
“卢霸那个变态,为了报复你,他连我也不放过,若不是他的手下为了打探你在苗 疆的下落,从苗疆回来时,还顺道捉了几名秀丽的苗女,正好其中有一名闺女因从小吃 毒蛊,用自己的身体养蛊,卢霸硬是占有了她的身体,也因此一命呜呼哀哉,否则我娘 和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九尾白狐紧咬牙根,一滴眼泪也没掉,换做是别人,即使是男人有此遭遇,恐怕也 会痛哭流涕,但她不哭,因为她的眼泪早已哭干了,当她和母亲不辞辛劳远赴苗疆找她 父亲,原本以为是欢喜团聚,却被无情地赶出苗疆时,便已哭干了。
她眼睁睁地看著母亲羞愤而终,那一刻她就对天发誓,她要让负心汉尝到痛失亲人 的滋味,但她终究斗不过天意,败在罗刹转世的龙无名手上!
“就算你的遭遇令人同情,你也不能因此滥杀无辜。”龙无名指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