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可曾仔细看过娘,她头上多了许多白发……”
说来说去,转来转去,紫衣终于弄懂了,夏侯邃是想游说她交出翠盈,所以搬出娘,要她以孝为重,这令紫衣不由地烦心,因为她袒护翠盈的意念自始至终都不会改变。
明知说出来夏侯邃会很不高兴,但紫衣还是得说。“就算杀了翠盈师姐,夏侯迁也无法活过来,娘的白发也未必不会再长。”
夏侯邃震怒地瞪着紫衣,浑身青筋紧绷,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狠声的说:“照你的意思,天下杀人者皆不需偿命;被杀者只能自认倒楣!”
“杀人者不是不需偿命,而是要看他杀人的理由,像你身为军人,死在你剑下的亦不在少数,但你的所作所为是保国卫民,被杀者皆为侵犯的番邦和十恶不赦的强盗,死有余辜。”
“夏侯迁杀了令师是奉旨行事,何错之有?”
“我师父是为民除害的女侠,杀的都是贪官暴吏,夏侯迁不该是非不分。”
“贪官暴吏自有国法处置,令师私刑于人,无异是草菅人命,是非不分。”
“连皇上都贪赃枉法,天下早巳无国法可言。”
“大胆!这话要传了出去,夏侯家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都会命丧在你嘴下。”
“我说的是实话,你若不爱听,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今晚的事,你以为我会轻饶你?”夏侯邃突地伸手捉住她的臂膀。
“你想怎么样?”紫衣头一次感到害怕,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凶恶的眼神。
这次夏侯邃是来真的,不像以前他只是看起来很凶,紫衣警觉到自己有危险,极度的惊惶使她用尽全力抗拒,但却如鸡蛋碰石头,他一直不为所动,直到她自己渐渐失去力量,他猛力将她拉近,柔软的胸脯贴着坚硬的胸膛…
然后他低下头,粗暴地攫吻她的唇,用牙齿咬晒,惩罚她的伶牙俐齿。
一声喟叹,抗拒被埋藏在心中的热火吞噬,十天不见,她不只一次渴望和思念他强而有力的拥抱。
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向他颈后,忘情地回应他需索的热吻。
身子一提,她被他抱到床上,在喘息和呻吟中,他脱掉她的衣物,他的唇在她身上游吻,他的手则是探入更深的里面。
当她的花心像牡丹盛开时,一切突然停止了,她感到一阵寒凉袭身,从昏眩中睁开双眸,她看见他充满讥诮的眼神。
原来他的所作所为是种污辱,是种证明她是淫妇!夏侯邃下床冷讽道:“亏你是在道观中长大,竟比勾栏院的妓女还要骚浪!”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紫衣拉起被单遮体,双眼微微发红。
“不用你赶,我自会离开。”夏侯邃冷声的说:“而且以后你休想我会再来你房里半步,我要让你尝到独守空闺、寂寞蚀心的痛苦……”
紫衣捣着耳,背对夏侯邃,面向墙壁尖叫道:“滚!快滚出去!”
“新妾长得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