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地只要一回蒲国公府就到眠云的房里,不过他都是去睡觉,要眠云待在屋内,不准离开、不准上床、不准出声、不准打扰他睡觉,简单的说就是过了初夜之后,他连她小指头都懒得碰一下。
就连今晚,明明城内一点事也没有——毕竟自从他掌管江都城之后,小偷不是改邪归正,就是搬离江都,家家户户晚上睡觉连门都不用关,也不会掉一根针,治安这么好,但他却以加强夜间巡逻为由,宁愿在外吹风受冻,也不愿睡在眠云的床上。
不过他就不信,现在当着紫衣的面怜爱李眠云,紫衣会毫无反应——
“怎么了?小心肝,谁欺侮你了?”
“她打我,不但把我的脸抓伤,还把我的头打破。”
“袁紫衣你好大胆!居然敢伤我的爱妾!”夏侯邃装腔作势地发怒。
“你何不先问那个贱人,她做了什么好事?”
紫衣反控道。
“住口!不许叫她贱人!”夏侯邃眸中怒火燃烧。
“我就是要叫,贱人、贱人、贱人……你想怎么样?”紫衣毫不畏惧。
“爷你听听,她连你的命令都敢违抗!”眠云逮着机会煽动。
“你给我跪下!”夏侯邃命令道。
“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我跪下!该跪的是那个贱人!”紫衣不服气。
“大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可!”夏候邃怒气腾腾地甩开偎在他怀中的李眠云,冲到紫衣面前,“啪”地一声,紫衣不闪也不躲承受这一巴掌,只是以气愤的眼神瞪着他。
原本就有数道抓痕的脸颊霎时肿胀起来,可见这力道有多强!“她是贱人!她本来就是贱人!”紫衣忿忿的说。
“你说,她哪里贱?”夏侯邃应该再给她一巴掌的,但他下不了手。
“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贱,心贱、身子贱,骨头也贱。”紫衣冷冷的说。
眠云“哇”地一声,泪湿满面地抢着说道:“我贱,我是贱没错,因为我害死了如亲娘的师父,可是你呢?你放走杀了夏侯迁的凶手,夏侯迁是你大伯,也等于是你的亲人,照此说来,你一样也贱。”
“你扭曲我的话,我说的贱不只是这件事…”
李眠云害怕东窗事发,急忙打断紫衣未完的活,插嘴说道:“虽然师父养大我们,可是师父杀了不少朝廷命官,这样的行为是要杀头的,夏侯迁杀了师父,那是他的职责所在,你不能因此认为夏侯迁罪该万死,夏侯迁死得好冤枉,好可怜,喉咙破了一个大窟窿……”
“别再说下去了!”夏侯邃愤怒地将茶几上的水盆扔向墙壁。
“李眠云!算你狠!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