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强迫中奖,八字都还没合,宇文家巳摆明要与夏侯家强结儿女亲家。
夏侯夫人迫于无奈,不好推辞,只好收下宇文家聘礼,约定年前嫁女,由夏侯邃亲自送亲到长安的字文家。
初闻此讯,夏侯娜哭得要死不活,瘫在床上久久不能下榻。
同时,杜知节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蒲国公府,是故拜辞夏候夫人离去。
见夏候夫人劝她不听,夏候邃骂她不理,虽然自己的烦恼也不小的紫衣,还是趁夜深人静,提了食篮来探望一天米粒未进的夏侯娜。
“夏侯娜姐姐,吃点东西,弄坏自己身子划不来。”
“你别劝我,我说过,我宁可一死,也不嫁字文竞。”
“你死了,知节表哥也活不下去。”紫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他怎么了?”夏侯娜哭红的双眼圆睁,担忧地抓着紫衣的手追问。
“他说没有你,天下之大也无他容身之处。”
“他什么时候说的?”夏侯娜心头泛起一阵甜意。
“今天下午,以告辞为名找我一叙。”紫衣据实以告。
“他走前同你一叙,为什么却不来看我一眼?”微微的醋意使夏侯娜蛾眉敛蹙。
紫衣忍不住觉得好笑,她和杜知节只是朋友,但夏侯娜居然起了疑心,不怪夏侯娜心眼小,都说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夏侯娜有这种反应,是因为她太爱杜知节了,就象她爱夏侯邃是一样的道理。
眠云有孕,夏侯夫人有意无意要夏侯邃去看看眠云,但夏侯邃毫不理会,一回到府邸就到她房里,嘴巴虽没明说,却以行动表明他心里只有她一个,可是她仍不满意,心里总是惦着他跟眠云上过床,而且一夜做了六次……
她不是生他的气,只是—口气咽不下去,尤其是眠云的身孕,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她真怕,真的好怕眠云肚子里的是——夏候邃的孩子!如果真是如此,她该怎么办?联络翠盈报师仇,但一尸两命,孩子是无辜的。等孩子生下再杀眠云,孩子没母亲怪可怜的,左思右想都想不到一个好法子,真叫她心烦……
不过,眼前更大的烦恼是——阻止夏候娜寻短。
“他不能来,你已有婚约,依礼教他必须回避与你接触。”
“都是夏侯邃害我的,我做鬼也不饶他。”
“夏侯娜姐姐你别激动,死不能解决问题,活着才有希望。”
“紫衣……你是不是有了好主意?”夏侯娜如迷路人看到灯火般,眼睛为之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