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惜春不见人影,说什么要照顾她,现在连她想喝一杯热茶,却要自己到厨房倒热水,越想越生气,拿着茶杯,打开房门,经过欧阳凌的房门口时,不知为何竖起了耳朵……一听到惜春的笑声从门内传出,夏舒火冒三丈高,气愤地用脚踢开欧阳凌的房门,房里生了四个陌生人,顾不得异样的眼光,夏舒凶巴巴地间:“阿福,你在这儿干什么?”
“服侍欧阳公子。”惜春自若地说。
“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公子。”夏舒指出。
“公子你别发火,欧阳公子对我们有恩,他没带书僮,我暂时充当他的书僮,替他倒茶水招呼访客,当做是报恩。”惜春理直气壮地说。
这时,其中一位身穿藏青色衫衣的公子插嘴道:“阿福没说错,公子你是读书人,应该明白受人点水之恩,泉涌以报的道理。”
“我跟我家书僮说话,管你屁事。”
“口出秽言,这不是读书人该有的教养。”被骂的公子面红耳赤地反击。
“我只是嘴说秽言,比起做秽事的读书人好太多了。”夏舒将矛头指向坐在主位,对她露出不屑一顾眼神的欧阳凌。
“我做了什么秽事?”打从门被踢开的那一刻开始,欧阳凌的肚子里就装满了一牛车的火药,他是堂堂酒公子,人见人敬,连单邑和侬智高也不敢惹怒他,虽然他向来脾气好,但这一次,还是位头一次气到额角的青筋暴现。
“你自己心里有数。”夏舒不怕死地说。
“欧阳公子,对不起,我家公子……”惜春急着当和事佬。
夏舒抢着说:“我又没说错话,嫖妓本来就是秽事,阿福你道什么歉!”
“你自己还不是去了八仙楼!”欧阳凌冷哼一声。
“我只是去吃饭。”夏舒解释。
“花三百两去勾栏院纯吃饭的男人,恐怕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头壳坏掉,二是那话儿坏掉,不知夏公子是哪一种?”话一出,在座的男人都哈哈大笑。
“阿福,我们走,别理这些臭男人!”夏舒气得眼睛喷出火焰。
“男人是该有点味道,只有娘娘腔才叫香男人。”欧阳凌乘胜追击。
“还有,童子鸡也叫香男人。”青衣公子报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