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不假思索地说:“喜欢跟我唱反调。”

“这么说,欧阳公子不怎么喜欢那位夏公子。”夏舒试探地说。

“不,我一点也不讨厌他,我反而烦恼他讨厌我。”欧阳凌一脸难过。

“欧阳公子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

“我不知道,就拿十天前在瘦西湖来说,他想送支金步摇给他母亲,但他手头不便,我好心帮他,他却大发雷霆……”欧阳凌伤心地说。“好像我做什么都会惹他生气。”

看他如此郁结,夏舒心痛不已,猛然觉得很惭愧,崔巧巧故意为难她,而他帮她排除阻碍,她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气他买钗头凤给崔巧巧,她实在该被捉到衙门打一百大板,可是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在我看来,夏公子根本不配做你朋友。”夏舒自责地说。

“坦白说,我愿做任何事让他高兴。”

夏舒一时无法出声,他的话暧昧到让她脸红。

这阵沉默令欧阳凌感到不安,急着说:“我知道这句话很容易让人以为我有断袖之癖,其实我也是这么怀疑自己,甚至因此无法成眠,所幸今晚遇见惜春姑娘,看来只有惜春姑娘能救我。”

“我要怎么救公子?”

“惜春姑娘若不嫌弃在下,可否让我至姑娘府上拜访,并向令尊令堂提亲?”

“你有没有说错?我和你今晚第一次见面,你就有了成亲的念头?”

“我承认我对惜春姑娘一见钟情,不,应该说是我虽没看清姑娘的面容,但我对姑娘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欧阳凌越说越肯定。“我想这种感觉,应该就是所谓的缘定三生。”

从他的眼眸中,夏舒看到款款深情,这令她感到紧张、害怕和莫大的欢喜,虽然她一向视成亲为畏途,但她承认这一刻她有些心动,不过这件事来得太快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现在乱得无法思考……“欧阳公子你太冲动了!”夏舒感觉到恍若梦中。

“我是真心的。”欧阳凌一脸坚决。

“婚姻是以父母命和媒妁言为主,惜春无法自己作主。”

“所以才要惜春姑娘带我登门拜访令尊令堂。”

“改天我再告诉你我家在哪里,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不要让我等太久。”欧阳凌近乎哀求。

“时间很晚了,请欧阳公子早点回夫子庙歇息。”

“惜春姑娘怎知我现在住夫子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