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条件一定不错,他有没有过别的女人?”黎莹脸上有了点生气。

“他又不是神父,我虽然没问过他,但我相信他有过很多女人,法国女人都很主动,看到好男人就跟鲨鱼看到鲜肉一般抢着要。”

“那你不担心自己不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老实说,我的确会不安。”生雪里露出一个苦笑。“但谁要我爱上他了!”

“你怎么克服心中的不安?”黎莹露出求知若渴的表情。

“我觉得爱会使人勇敢,只要彼此相爱,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黎莹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她一向不勇敢。

“不会有喜酒,一年前他出车祸去世了。”生雪里浅浅一笑。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黎莹十分抱歉的口吻。

“我早就不伤心了,眼睛是长在脸上,又不是长在脑后,所以做人应该往前看,老是回头不好。”生雪里从椅把滑向沙发,她的眼神像利刃一般要挖出黎莹的心事。“告诉我,你和欧阳敬伦到底发生什么事?”

沉默了数秒钟,黎莹心想生雪里不吝地说出她的故事,而且是那么伤心的恋爱故事,她考虑着自己是否也该坦白一切;当然她并不知道生雪里是瞎掰的,因为掰不下去,所以才以死亡做句点,若真发生过那样的事,生雪里不哭得回台湾找她们诉苦才怪!

只要用一点小手段,就可以套出黎莹的心事,就像她要套出男人皮夹里的钞票,要他们为她买名牌衣服一样简单,生雪里在心里偷偷说──对不起。

黎莹支支吾吾地招认:“我……我和他差点就……”

“差点就上床了!”生雪里帮她说下去。

“我想辞去工作,我怕……我终会有拒绝不了他的一天……”

“爱情虽然不是女人的全部,但是刻意去躲避爱情同样是愚蠢的行为。”

“爱上他才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的行为,我不想成为他另一名情妇。”

“我看过他对你的眼光,我不认为他要的只是情妇。”

“我和你的看法不同。”黎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变话题。“雪里,陪我去买礼服好不好?晚上我有酒会。”

“算你好运,黄葳托我从巴黎带几件礼服回来,你来试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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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衣服也未免太性感了,露这么多,我可不敢穿。”黎莹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