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安琪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
「你明白什么?」范醒文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根本没有女人来家里!」安琪不假思索地拆穿。
范醒文轻描淡写地说:「我叫她不要来,免得她误会我咒她死。」
「对不起,害你损失惨重。」安琪道歉中有隐藏不住的深刻笑意。
「我跟她在饭店,度过了浪漫的一晚。」范醒文立刻让她把笑容吞下去。
安琪眼中掠过一丝痛楚。「这么说,你根本没必要生我的气。」
「开房间的费用从你薪水里扣。」范醒文抓住她的弱点。
「从穷人口袋里抢钱,只有土匪才做得出来。」
「滚回你房间去!」范醒文受够了。
☆ ☆ ☆ ☆ ☆ ☆ ☆ ☆
坐在黑暗的客厅中,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独自承受著落寞的啃蚀。
但这一次跟过去截然不同,过去是因为失去,现在却是挥之不去——
他的双眼凝望著客房的门,一扇他可以轻易打开,可是却不能碰触的门;在那扇门的里面,有一张勾引他的菱角嘴,鲜红欲滴,让他不只一次冲动地想剥开……
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吸引他?也许,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男人和女人独处一室的自然反应,毕竟贺尔蒙本来就是一种禁不起挑逗的激素。
但她穿的衣服、说的话、做的事,从头到脚都没有挑逗意味,有的只是挑衅的火药味。
跟爱无关,他很确信这点,而且不曾怀疑。他大可把她当成任何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但说不上来的罪恶感令他裹足不前。
在这屋子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逾越界线,那股力量同时也在保护她守住城池。
他知道是什么力量,一直都知道……
同一时间,苦恼的人不只是他,还有在祷告中的安琪。
「你怎么还没睡?」陆婷从窗外飘进来,宛如一阵阴风。
「被骂得耳朵到现在还有蜜蜂。」安琪佯装轻松平常地开玩笑。
看她眼神黯淡无光,陆婷感同身受的难过。「我代醒文向你道歉。」
「我没事。你探听到他们的阴谋了?」安琪适时转移话题。
「那对狗男女,计划逼醒文辞去总经理。」陆婷气得咬牙切齿。
「就算我想警告他,无凭无据,恐怕反而会引起更大的怀疑。」
「他们想在醒文的饮料里下药,然后安排未成年少女,再报警毁誉。」
「真狠毒!害死你已经夺去他一半的命,他们居然还要逼死他?!」
「我已经把迷药换成白开水。」陆婷的笑声夹杂著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