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公主挡在轿前。“山里到处是树,为何非要劈轿为柴?”

“斧头给我。”只见元靖一手夺下利斧,一手毫不客气地推开她。

这一推,把麻子公主推倒在地。“轿子是我的,你没资格处理它。”

“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元靖不理会她的抗议,三两下就把轿子大卸八块。

谁跟他一体过?!他们始终只有夫妻之名,根本没有夫妻之实!拜完堂之后,她就被送入洞房,但感觉却像被送入冷宫,枯坐一夜,蹉跎良宵。

想到自己不只一次期盼的婚姻生活,能像嫁出去的皇姊们,每次回宫都是一脸甜笑,满嘴都是驸马待她们有多温柔,令她好生羡慕!抬头再看看自己的驸马,所有的幻想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教人不胜唏嘘。

再加上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推倒在地,那么柔嫩的屁股,怎堪这么一摔?

如果她现在把裙子掀开,裤子脱掉,肯定会看到柔臀青一块紫一块!偏偏没人敢过来扶她一把,还得靠她自己爬起来,真是没天理啊!

明明又气又恨,但她的表情却是可怜兮兮。“没轿子,难不成你要我用走的?”

“我们有二十个人,只有五匹马,大家轮流骑马,以示公平。”

“我好歹也是个公主,你不可以虐待我。”

“嫁给农夫,你就该有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

“你何不说娶了公主,你就该有让公主幸福的心理准备?”

“在我眼中,你是农夫妻,不是公主。”

他居然说出这种没人性的话?!

怎么说都说不赢他,麻子公主气得快吐出血来,但她不打算认输。目光一移,看到牛车上一箱箱用红布覆盖的贺礼,她灵机一动。“父皇赏赐给你那么多黄金,你打算怎么用?”

“回乡之后,平分给村民,买牛买驴。”

“先买不足的十五匹马,一人骑一匹,不好吗?”

“不好,妻以夫为天,我说的话,不容你多嘴置喙。”

她退而求其次地说:“那用我的嫁妆去买马,这样总行了吧?!”

“我说过,你的全归我所有。”他总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你比土匪还不讲道理!”她气呼呼地大叫。

“我就是这么霸道,你能奈我何?”元靖反唇相稽。

麻子公主心想,沦落到平阳被犬欺的老虎,处境恐怕都没她这么悲惨!

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但她是小人,她发誓,三个月之内一定要让他知道,母老虎并非浪得虚名!

现在她唯有逆来顺受,让他以为她是病猫,松懈戒心,然后再狠狠地咬下他身上一大块肉。

这时,珠儿怯怯懦懦地走了过来,从喉咙里发出蚊声。“驸马,饭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