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关键的碎片是什么?
为什么她隐约觉得那张碎片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
在她的身边吗?在这间屋子里吗?还是在大女人俱乐部?
“你慢慢想,我要走了。”任竞遨从她身旁走开,但并没走出房间,而是将放在化妆台上,预先准备好搀了安眠药的蜂密水拿来,假好心的说:“把这杯蜂密水喝了,在你室友回来以前,你没东西可吃,这杯蜂密水可以暂时帮你度过饥饿。”
廖敏别无选择,她确实虚弱的像个病人。
喝完蜂蜜水,任竞遨不舍的说:“宝贝,给我一个再见的吻吧!”
廖敏舔舐嘴唇,喉咙里像哽了什么似的发不出拒绝的声音,他双手捧住她的脸,慢慢地俯低头,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身躯也是,一启遍又一遍的吻着她,仿佛这是他今生可做的最后一件事。
在那一瞬间,她愕然地发现——这是个温存的、几近痛苦的吻。
他为什么而痛苦?她?还是他?或是其他……
头好痛,但廖敏睁不开眼睛,发不出声音,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双大手在摇晃她的肩膀,噢!不!千万不要!他怎么又回来了?
她浑身打起冷颤,怕得不想醒来,眼睛闭得更紧,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突然她的背跛扶起,她感到双手沉重地垂落在床上,她被松绑了,细薄的杯缘压靠在她唇上,渍侃的水滋润了干渴的嘴唇,流进她烫热的喉管,她觉得她舒服,大口大口地吞着凉水,一声呛咳,她的背有一只手在温柔地轻拍……
是谁对她对这么好?她的意识慢慢地清醒过来。
“廖敏!你醒醒!你快醒醒,”恢复任莹莹身份的任竞遨正柔声呼唤。
“是谁在叫我?”廖敏努力想睁开眼。
“是我,任莹莹。”任竞遨拨开她脸颊两边的乱发。
“你……你回来了!”廖敏从眼缝中看到任莹莹宽大的身影。
像一个舒服的肉垫,她不能自已地靠着他的肩膀,晶莹的眼泪滚落她的脸颊,整个世界仿佛在她四周崩塌了,而他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过了好久,她才从悲伤的情绪中平静下来,慢慢地从他的肩膀移开。
任竞遨一手撑着她的背,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一具昂贵的搪瓷娃娃,将她身子放在床上,然后将被子拉到她脖子处,这样的动作让廖敏感动万分。
但廖敏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真正用意——避免去看到她的胴体。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被捆绑在床上?”任竞遨明知故问。
“星期五的晚上,有个歹徒潜入屋里。”廖敏一脸的愁容。
“老天!他有没有对你怎样?”任竞遨装作大为紧张。
“我被强暴了。”廖敏困难地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