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漱完口,问:“刘妈,妳说这话,是怀疑我什么?”
刘妈直截了当地说:“妳心怀不轨,接近少爷有目的。”
“刘妈,我搬出去住好了,省得妳一大把年纪还要提心吊胆。”
“妳明知道少爷不会让妳走,不过,妳要好自为之,别伤害少爷。”
向来敬重老人家的季云,还在老人院当过义工,她曾经是非常有爱心的,但这一次她将破例,不当刘妈是老人家,但也不当她是敌人。
在她眼中,刘妈是一只尾巴翘得高高的,自以为毒针能伤人的蝎子,其实只要狠狠地踩一脚,蝎子立刻肚破肠流,死状凄惨。
向这种不堪一击的蝎子出手,赢了也没什么意思;不理她,就足以气死她。
于是她回到房里,锁门,睡觉,储备体力。
这两天杜至伦工作不到十二点不回家,而他一回到家,刘妈就会赶紧进厨房弄宵夜,她只要把灯开着,他就像见到火的飞蛾般扑过来。
听,敲门声果然响起。
“请进。”季云温柔地喊了声,并做好愁眉不展的表情。
杜至伦坐在床边,关心地问:“妳怎么一脸的闷闷不乐?”
“我成天待在屋里,无聊死了。”季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妳可以帮刘妈分担家务事。”这声叹气,叹得杜至伦心情跌落谷底。
“她不需要我鸡婆。”季云摇了摇头,眼里有不愿明讲的委屈。
看到被子上摊开的报纸,杜至伦又问:“妳想做什么?”
“找工作。”报纸上的工作栏,被她用红笔画了好几个圆圈。
“妳会做什么?”杜至伦探头晅看,全是些免经验、充满陷阱的小广告。
季云无所谓地耸肩。“不知道,但当接电话的小妹应该不成问题。”
杜至伦不避嫌地说:“好吧,妳明天来我公司上班。”
“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季云送他一个甜笑。
“妳应该常笑的。”杜至伦跟着开心。
再笑下去,她的嘴就会像涂上油漆的小丑嘴,洗都洗不掉。
透过床头柜上晕黄的灯光看着他的脸,英俊得让人神魂颠倒,他的鼻息像带着热气的晚风吹拂着她的脸颊,在他眼中有两簇火苗,从他胸膛传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这使她感到喉咙干涩,身体渐渐失去力量,几乎快要倒入他怀中……
但,她的理智警告着她,对男人来说,女人有三种:第一种像卫生纸,自动投怀送抱型,用过就扔;第二种像鞋子,一追就上手型,穿破就扔;第三种像珍珠,圣女贞德型,唯有第三种女人才能让男人爱不释手。
一股意志力,迫使她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去,退到他手臂可及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