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是你不守交通规则在先。”老爷指出。
看来她的失忆症不是普通的严重,连五分钟前的话都会忘记;好吧,既然是她错在先,她也只好认了,不过现在不是谈对错的问题,生雪里拜金地问:“一个月待遇是多少?”
连工作性质是什么都不问,只问价钱,难怪她会视名牌如命;老爷虽有这种不屑的想法,但他的脸部表情十分平和,完全看不出他隐藏在心中的不悦。“只要你能让我孙子在一个星期内回家住,我就给你一百万。”
“你孙子也得了失忆症,不知道回家的路吗?”
“不是的,他立志成为达·芬奇第二,成天不务正业,只知道画画。”
“达·芬奇很好,他的画一幅至少要五百万美元,他有这种伟大的志向,你应该引以为傲才对。”这就是生雪里,像达·芬奇这样的大画家,在她心中就是名牌。只要是名牌她都能如数家珍。她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但却记得达·芬奇是生于公元一四五二午,殁于公元一五一九年,被封为文艺复兴时代的全能天才一。
“问题是他永远也不能成为达·芬奇。”老爷嗤之以鼻地道。
生雪里了解似的点头,“我懂了,他没有失忆症,他是有妄想症。”
“你若能说服他继承我的事业,一百万美元。”老爷开出天价。
一阵惊讶的吸气声从生雪里微启的唇发出,她虽然失去记忆,但她可没有失去她的脑袋。一百万美元这价码固然让她财迷心窍,不过她很难相信只要说几句活就能赚这么多钱,尤其是她根本不认识他,怎知道他会不会开空头支票?她以充满怀疑的口吻问道:“你真有这么多钱吗?”
“你对名牌很熟,那你一定听过法兰财团.”
“当然,法兰财团代理法国古典家具、英国古董和瑞士名表。”
“我正是法兰财团的总裁,云威。”老爷脸上泛起一股对自己成就的骄傲。
“失敬失敬,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老狐狸。”生雪里果然不是盖的,只要和名牌扯上关系的话题,她都能对答如流,不过她的眼眸浮现一抹警戒,老狐狸还有另一个绰号——铁公鸡,他会给这种天价,肯定有阴谋。
“你考虑得如何?”老爷一眼就看出她眼中的疑虑。
“你想要我怎么做?”生雪里没马上回答。
“再过一个月.是我八十岁生日,我想请你替我送邀请函绐我孙子。”
“我的工作是信差,就这么简单吗?”生雪里的眉毛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