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柏翼从上幼稚园开始就有穿裙子的倾向,他总是把爷爷给的营养午餐钱存起来,然后拿去买裙子;到了小学,他开始存钱买蝴蝶结发夹和玻璃珠链:到了初中,他不再偷偷摸摸,开始留长头发,穿女学生服,化妆去学校招蜂引蝶。
云老爷当然是气得半死,不过若不让他穿裙子,他就不去上学,如果硬逼他去学校,他就到女生厕所里脱光衣服;虽然他是问题学生,但校长却不敢得罪云老爷,经过无数个专家的心理辅导,最后全部人都放弃他,任他为所欲为。
到了高中,几乎没有同学知道他是男生,教务处奉令封口,甚至有不少个男同学写情书给他,不过他当时爱上体育老师,一开始体育老师不知内情,还以为能成为乘龙快婿;两人在黑漆漆的篮球场幽会,云柏翼主动送上初吻,体育老师情不自禁地一摸,吓得跑回家,第二天就辞去教职。
虽然是段伤心的初恋,不过从此云柏翼只要看到肌肉男就会触电。
云柏翼的恋情一直都不顺利,被男同志骗了不少钱,所以云老爷也不愿意再帮他,如今他跟他哥哥一样,都是存款数字不超过四个零的穷光蛋。
云柏飞脱掉笨重的牛仔裤,钻进棉被里和弟弟共枕。
“柏飞,你回来为什么不通知我?”云柏翼撒娇地靠在哥哥的怀中。
“我是不得已才回来的,你呢?”云柏飞皱起眉,到现在他仍无法接受弟弟变妹妹。
“钱花完了,你能不能借我三十万?”云柏翼求助地看着他。
“我连三万块都没有,你花钱的速度比光速还快。”
云柏飞指责道。
云柏翼振振有问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名牌保养品贵得吓人。”
“拜托,不要跟我说那两个字。”云柏飞露出痛苦的表情。
云柏翼支着上半身问:“哪两个字?吓人?保养?还是名牌?”
“最后那两个字,我现在一听到就有头痛欲裂的感觉。”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得了脑癌?”
“我健康得很,你知不知道家里来了个女人?”
“不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慢点,难道是老狐狸要再婚?”
虽然生雪里根本没提到这件事,但根据经验法则判断,爷爷派来的美女的任务都一样,勾引他上床,然后要求他放弃画画,成为法兰的接班人;他相信生雪里之所以还没讲,是因为他们还没上床。
“是跟我有关系,爷爷要她说服我继承法兰。”
“那很好,如果是你掌权,我就有钱花了。”云柏翼开心地说。
“为什么你不去继承?”云柏飞没好气地反驳。
“我不适合做太花脑筋的工作,容易变老。”云柏翼理直气“细”。
“据我所知你从来没工作过,如果钓男人算工作的话。”
“好了,你别再伤害我了,女人全都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