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阿紫噘着嘴嘟囔,粗手粗脚地抬高他的手臂。
“你轻一点好不好,别把我的手折断了。”洛隽暗呼倒了八辈子的霉。
阿紫没大没小地叨念道:“没事别老喝酒,把自己弄得像废物似的。”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洛隽冷峻的眼神,带着熊熊怒火。
阿紫露出贝齿,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一片好心。”
“今天,太阳肯定是从西边出来。”洛隽嗤之以鼻地冷哼。
“外面又刮风又下雪,太阳根本没升起来。”阿紫刻意纠正他。
洛隽紧抿着唇线,每次听她说话,他都会有气得产生撞壁的冲动,不过是拿她的头去撞壁;但他是个有
教养的贝勒爷,跟下人计较有失尊荣的身份,他只好把她想成是狗在吠,免得气坏自己。“快扶我去大厅。
”
“遵命。”阿紫低着头,福了福身,嘴角偷偷浮上一抹恶作剧的诡笑。
吃她豆腐,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她服从地捉住他的手,突然有种不明的感觉使她心悸,但她没有细想
,快速地拉着他直奔大厅,听到他不时发出欲呕的声音;来到大厅门口,又冷不防地朝他背后用力一推,然
后迅速关上厅门,接着听到门内一声惨叫。
如她所料,洛隽摔了一副狗吃屎的模样。
满身酒味,头发又湿漉漉的洛隽倒地之后,根本无力爬起来。
耳闻和硕贝勒是大清最烂的贝勒爷,今日一见,果然是恶名不虚传;太监皱着眉头卸下背上的长圆筒,
拔开盖子,取出圣旨。贝勒爷立刻将趴姿改成跪姿,福晋也急忙跟着下跪。
“和硕贝勒听旨。”太监清了清喉咙,不疾不徐地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日,令和硕贝勒在四
月初一迎娶厄鲁特蒙古郡主,钦此,谢恩。”
洛隽双手高举,接过圣旨,带着醉意的浊声。“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公一路辛苦,请留下用膳。”福晋起身,一脸的好意。
太监说:“有劳福晋。”
“本宫这就唤人去准备。”福晋退出。
“我的肚子好疼。”洛隽径自坐在椅上,俊脸因痛苦而扭曲。
“贝勒爷,此去蒙古来回要三十天,可别误事。”太监刻意提醒。
洛隽满脸火烧似的通红,怒不可遏地瞠目道:“大胆!你把本爷当什么人?”
“小人多嘴,贝勒爷息怒。”咚的一声,太监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地求饶。
“哼!”洛隽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冷声,恨意如发丝丛生;他不是不知道,这奴才狗眼看人低,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