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隽大大方方地说:“因为没做,所以没有。”

“为什么没做?”福晋怀疑,问题出在郡主根本不敢做。

“郡主心情不好,我不想强求,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这是常理,更何况洛隽是好色之徒,他居然只为了一句她心情不好,而不碰新婚

娇妻?!这份体贴,对他老娘都没有,福晋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住暗讽。“天知道!她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

“额娘你有话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洛隽脸色丕变。

“咳!咳!”阿紫佯装咳嗽,提醒福晋适可而止。

“你咳什么嗽?”洛隽转动脖子,怒视阿紫。

“鱼刺梗住我的喉咙。”阿紫啜了一口茶,润润喉,漱漱口。

福晋避重就轻地说:“你多心了,我只是想不透她不行房的原因。”

“多心的是额娘,不过我今晚会证明郡主的清白。”洛隽冒犯地回顶一句。

“很好。”福晋大受刺激,她怀股十一生下他,辛苦的是她,他却报恩在他老婆身上,跟他老婆一个鼻

孔出气,不把她看在眼里,她也不甘示弱地说:“我会请大夫来检查,免得被人用鸡血蒙混。”

“我吃饱了。”洛隽身子往后一退,推开了椅子。

“等等,福记银楼的张老板请你过去一趟。”福晋转达道。

“叫他过来,哪有叫贝勒爷过去的道理!”洛隽的眉心如刀刻。

福晋冷声说:“他来了三次,你都在新房里,他不好意思打扰你。”

“他有说找我是什么事?”洛隽直觉额娘所说的话暗藏玄机。

“你的小舅子,在福记买了一些首饰,没付钱。”

洛隽心里头有些埋怨,小舅子也算是一家人,这件事额娘大可做主,派个丫环去账房那儿拿钱就行了,

干嘛非要他亲自去福记一趟不可?额娘真是小心眼,不肯替小舅子付账,分明是不给他面子。“小舅子买首

饰做什么?”

“说是郡主不喜欢我的首饰,嫌它们老气。”福晋从牙缝里挤出话。

“我这就过去一趟。”洛隽像要逃难似的,急急离开乌烟瘴气的贝勒府。

※※※

福晋房里的花谢了,阿紫到花园来摘新鲜的花儿。

养心阁被花园团团围绕,时时可听到鸟语,处处可闻到花香。

一想到这里原本是福晋的天地,如今鸠占鹊巢,阿紫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突地,尖锐的叫声从养心阁传出来。阿紫手捧着鲜花,明知不该有好奇心,可是她的双脚却不听使唤,

拉动她的身子,来到窗外的芭蕉树丛里,背靠着墙,半蹲着身,牙齿咬着下唇,安安静静地聆听窗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