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郡主马上发出干呕声,身体故作摇摇欲坠状。
洛隽立刻转向郡主,搀扶着她。“娘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害喜是正常的现象。”郡主小鸟依人地贴在洛隽怀中。
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一阵椎心的剧痛刺穿了阿紫。
对她来说,这是比死还要残忍的酷刑。她知道她应该连连离开,可是她的脚却像被人用长钉子钉住,无
法移动;但为了她的自尊,她绝对不会在郡主的面前流泪……
“我看今天就别去阿菊家,等你身体好点再去也不迟。”
“早点向阿菊道歉,才能显示出我的诚意。”郡主背对洛隽,向阿紫吐舌。
“我扶娘子上轿。”洛隽一手搂着郡主的腰,一手牵着郡主的手。
目送他们两人消失在视线里,阿紫终于忍不住地落泪了。她跟他共度的夜晚,共有的快乐,共有的记忆
,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一直都是郡主,一直都是……
※※※
漆黑的云层,像成群的乌鸦飞满天,让人有种不祥的联想。
一大清早,完全没有天亮的感觉,不过阿紫已经开始生火煮粥。
真的没想到,郡主如此有恒心,改变生活作息,早睡早起有好一阵子。
郡主早睡是为了胎儿健康,早起则是为了折磨阿紫。她怀孕了,贝勒爷当无价之宝似的宠溺她,她又回
复初到贝勒府的礼遇,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阿紫服侍她。
在人前,她待阿紫如亲妹妹,关上了门,马上变了个样。
一会儿嫌茶冷,一会儿嫌茶热,一会儿要捶背,一会儿要捶腿,一会儿握地大腿,一会儿拧她手臂,百
般虐待,阿紫却不吭不哼。
她也有身孕,为了保护她的骨肉,她兢兢业业、逆来顺受,深怕惹恼郡主,拿她肚子开刀。
福晋已经能下床,但四肢无力,走路要人搀扶,走几步就气喘如牛,而驼叔的病情却持续加重;在郡主
的眼中,驼叔虽没利用价值,不过高强的武功使郡主不得不防,怕万一哪天他发现她的秘密,一掌劈死她。
总之,凡是妨碍她的人,都必须严加看管。
还有一个人也很悲惨,就是以眼神对郡主不敬的阿忠。推磨的驴子无缘无故暴毙,郡主以节流为理由,
要阿忠充当驴子,每天推磨;府里每天吃面食,耗量大,阿忠天天从早磨到晚,整个人瘦成皮包骨。
煮好了粥,阿紫端进养心阁里,才放下,一阵难受,使她冲了出去。
郡主猜她是真的怀孕了,心里头不是滋味,光是想到她曾经占用她的夫君,令她心中的妒火熊熊烧了起
来,趁着洛隽拿着从江南运来的荔枝来探视她,她假意关心。“相公,阿紫最近常吐,我真担心她也生了怪